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就这么算吧,以后会经常来照顾段二爷生意的,还有到时候老夫人生辰,二爷打算送什么?”
话题跳得太快,段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沈习云见状, 继续说道:“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其实最简单的, 就是干脆包个红包给她老人家就可以,我听说送老人八十大寿,晚辈给红包,那都是给八万以上的数,二爷应该给得起吧?再者按霍家跟段家的交情,给这点生辰礼也不算多,除非二爷很抠搜。
段宏笑容逐渐消失,这样算起来,自己岂非不赚反赔了?
“王妃,你这么算,我岂不是干亏本买卖了?
沈习云笑笑:“买卖买卖,哪有稳赚不赔的?没这个道理。
段宏看向霍霆,示意他说句公道话,霍霆咳了一 声与他错开视线,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出来时有阵微风轻拂过,霍霆抓起沈习云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将新买的玉镯给他戴上。
霍霆凑过去,小声说: “那本王去给你买最贵重的女子华服,你是不是就会穿上?”
沈习云将他的脸推开:“我第一次才知道,你很财大气粗,以后你花的每一笔账都必须告诉我,还有,你以前送人生辰礼,都是连着票据一块送的?”据上的金钱数目那么多,不得感动得眼泪汪汪嘛,这礼送得就值了。”
”沈习云以前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么憨傻的一面,人家收到礼说不定会以为是要他还钱,又或者会觉得东西贵重不敢收,沈习云搭着霍霆的肩膀: “你还做过什么舌人现眼的事,都跟我说了吧?”
“去去去,你才丢人现眼!”霍霆拍开肩膀上的手,大掌揉了一把沈习云的头,随后指了指左侧的岔路: “本王要去趟京北营,你自己该干嘛干嘛去,不许沾花惹草红杏出墙,不许太晚回府也不许带野男人回去,就这些没了,其他的想到再说,本王走了。”
他说得一气呵成,随后留给沈习云一个冷酷的背影。
段以晗到玲珑阁时,只见自家二叔坐在柜台前,愁眉苦脸地拨弄着算盘上面的木珠,时不时长叹一声。
“二叔,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谁甩了?”段以晗将脸怼到他面前,凑近端详了会:
“唉,一言难尽。”段宏将算盘塞到段以晗怀里,叹息道:“本以为来了傻大个,这次又可以大赚一笔,结果倒贴了只六万多的玉镯。”
段以晗好奇道:“谁能让二叔你吃亏?’
段宏问:“朝堂上最能说会道最狡猾的是谁?
段以晗不假思索地拍了下手,随后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你栽沈太傅身上,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亏本就亏本吧,反正你有的是钱。
“最后一句话不要乱说,听起来跟豫安王一样傻里傻气的。”段宏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今天怎么,来我这,你平时得空不都去青楼的吗?是不是里头的玩腻了,没给你来新鲜的?”
这次轮到段以晗摆出愁眉苦脸的模样,唉声叹气道: “太傅说我要是再去沾花惹草,迟早会惹祸上身,所以我这不是.....不是怕死嘛。
段宏一脸意外:“你什么这么听他的话了?”里有珍藏美酒。’
“没有。”段宏说: “之前都被你爹拿去跟好友喝光了,你要是想喝, 得自己买去。”910441149
段以晗脚步一顿,没有美人,连酒也没有,那他来这里干什么?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段以晗很是冷酷地甩袖走人。
外头阳光毒辣,热气卷着风扑面而来,很快就能炙烤出一身汗,谭瑾宣按照老嬷嬷的安排,很是顺利地跟着厨娘出了谭府,因着跟谭鹤轩面容相似,他只能带着面纱示人,额间汗珠直流。
小南一路忧心忡忡:“少爷,您说咱们真要去豫安王王府吗?为何不干脆逃出城去,安稳地过日子?“
去找沈习云,就意味着要卷入朝廷漩涡中,长安城犹似龙潭虎穴,待在其中稍有不慎,就会小命难保。
谭瑾宣抬头看着蓝天白云:“我已经安稳够久了,若是逃出城去,谭家人不会放过我的,倒不如还是留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让谭家人知道,他们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选择我。”
他要成为谭家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身后忽地传来一阵骚动,谭瑾宣远远朝后看去,有十几个穿着谭府侍卫服的男子边拨开人群边左右张望,时不时还拉住过路行人蒙着面的!
谭瑾宣闻言,不但没有站住,反而跑得愈发飞快,只不过路上行人又多,跑起来时像只无头苍蝇一 样四处乱撞。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谭瑾宣对长安城又不熟悉,这么一通乱跑,完全忘了豫安王府的路要从何走。
谭瑾宣撑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朝后张望了下,迟迟不见小南的踪影,反而是那些侍卫们,正从拨开人群追了上来。
这要是被抓回去,想要再自由定是难如登天,谭瑾宣咬了咬牙,喘着粗气朝东边的朱雀街拐, 而后想也不想地钻进街边最前头的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