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固挑着眉峰,状似思索了会,为难道: “沈大人要是想折磨人,在这玩玩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要是带出去,可就不行了,他可是重犯,除了昭狱,哪里也不能去呢。沈习云抿了抿唇,看起来很是遗憾的样子,徐固拿过衙役手里的长鞭递到沈习云面前,笑道:“沈大人,给你玩玩。
“不了。”沈习云拂开他的手,脸色略微不悦: “他现在这副模样,再玩下去就死了,死了还有什么乐趣?”云绕着霍霆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欣赏他狼狈的模样,唇角微勾:“霍家的罪都已经是板上钉钉没跑了,皇上仁慈,说不定会念在豫安王多年保家卫国的份上,又看在世子年幼,饶其一-死也不一定。”霍霆脑袋昏昏沉沉,听不太清耳边的说话声,只觉自己像被悬在半空中,好似随时都会摔个粉碎。
“徐国舅也想他死的对吧?”沈习云在徐固面前站定,眸底的光很是幽深,有股深不可测感。
徐固稳声道:“谁想他死了?那不是小世子他自找的吗?私自豢养府兵,意图谋反,他自寻死路,我作为国舅,自然不能留着他我要他死是为了江山社稷,沈大人呢?”沈习云一笑,说:徐固与他对视了会,而后合掌拍了拍,跟着笑起来: “沈大人啊沈大人,我还当你跟你祖父一 样,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原来你也会因私废公。
“国舅这话可就错了。”沈习云说:“他本就死有余辜, 与我要他死的私心并不冲突,莫非国舅是觉得,他是无辜的?”徐固试探道:“我是觉得你会以为他无辜, 如果现在站在这儿的是沈良义,他估计就会极力地袒护霍家, 与我唱反调了。”h598=沈习云冷静道:“祖父如今已经辞官归隐,不再过问朝堂事,他若是要管,早就出现了,而我,就喜欢看这人落魄的样子,巴不得能将他狠狠踩在脚底,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就更不可能会救他了。”桌案上的烛火“0890的”跳跃了下,沈习云盯着它看,眼底被猩红的火光覆盖,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说: “霍霆骨头硬,要他招供认罪是不可能的,而且三司会审未过,在未彻底结案前, 他就不能死,又或者,给他来个畏罪自尽,不过也太便宜他了。 “沈习云侧头看问徐固,轻笑道: “徐国舅既然不肯让我把人借去玩几天, 那我可否让我来昭狱,把他好生折磨段时日,再由国舅你处裁?'像霍霆这样的戴罪之身,要将他从昭狱带出来可没有那么容易,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徐固答应把人留给他折磨几天,霍霆-时半会就死不了。徐固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沈习云靠近他,低声道: “反正人在这里又跑不了,国舅就卖给我一个人情,习云定记着,往后有需要的地方,国舅可以随时吩咐我。”
月明星稀,徐固走出了阴湿的牢狱,心腹成平与他错开一 步的距离,低声问道:“生子答应沈大人的要求,就不怕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这时不应该尽快斩草除根吗?“孩子心性是成不了大事的,他要是表现得像沈良义那般深明大义,才让人不放心,而且霍霆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沈习云也耍不了什么花招,不如就成全他心底里那点作崇的报复欲好了,让他玩几天。......0可,再怎么聪明,终究还是个年轻气盛,乳臭未干的娃娃而已。’堂中几个狱卒正凑在一块喝酒划拳,灯火灰暗照着牢狱一角,霍霆眼前昏花迷蒙,好像是白雾编织着大网笼罩在他四周,让他触摸不到父王和母妃的身影。
“父王,母妃.....”霍霆喃喃呓语着,于梦境中伸出手,抓住了一片衣料到面前,将脸埋入里面,眼泪鼻涕都糊了上去。
“。”沈习云盯着自己的衣袖,脸色很是难看, 昏睡中的人力气意外的大,沈习云试着扯了几下,袖子依旧被对方攥得紧紧的,还要听着一叠声的“不要丢下孩儿”沈习云从怀里摸出把匕首,干脆利落地将袖子割掉一块, 霍霆只觉心脏收紧了下,倏地睁开眼睛。
“清醒了?”沈习云将手背在身后,对缺了一 块的衣袖眼不见为净,霍霆盯着他看了许久,涣散的瞳孔才逐渐清明起来,低头看了眼手里攥紧的布料,只见上面湿腻腻的。
霍霆皱了皱眉头,嫌弃地它扔到一边,撑着地面动作艰难地坐起身来,伤口的血大多都干涸住了,有的因为起身的动作而拉扯到往外沁出抹细微的殷红来。
“你在这千什么?”霍霆盘起双腿,模样即使看着狼狈,却磨不掉眉眼处凌厉的锋芒。沈习云勾起嘴角,带着点嘲讽:霍霆向后靠着墙壁,拽了根杂草在手心里随意扯着,眼皮半吊地盯着沈习云看。,原来你也会哭鼻涕的呀。”
霍霆要不是现在浑身是伤,他一定挥拳揍了过去。沈习云盘腿坐下,与他面对着面,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霍霆抓了一手杂草朝他脸上扔去,沈习云忙侧头躲开,脸上完好无损,只不过肩膀处沾了些,他平静地抬手拍了拍,而后朝霍霆手臂上的伤口戳了下,疼得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今你是阶下囚,所以劝你对我尊重点。”沈习云愉悦道:“徐国舅把你让给我几天,随便我怎么,玩你都可以,唔.....你说我要怎么折腾你好呢?沈习云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