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清晨有些潮湿,盛开的花朵蒙上一层露水,天是碧蓝的,洒满金色光辉。老城区的清晨是喧闹的,翱翔的飞鸟伴随虫鸣吟唱,小溪流水潺潺,游鱼飞跃,编排一场自由的舞曲。
微风徐徐,艳阳高照。
谢渡坐上通往香樟公馆的公交,闻余昨天把江枫的地址告诉了他。
香樟公馆位处市中心,从老城区过去,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南山公馆虽然处于市中心,但却并不喧闹,独立于城市之中。
谢渡到时,已近中午,目光所及是一片流动的绿色,香樟树的枝干粗壮遒劲,在有阳光的清晨,衬透圈圈透明的光晕。
他在公交站下车,走了过去,认真地确认了一遍地址,才准备进去。
但他还是没能进去,在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保安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长得凶神恶煞,看到有个陌生小孩,当下把他拦住。这片地区附近都是些高档小区,时常会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妄图做些什么事,所以安保这方面比较严格。
见他过来,保安厉声喝道:“那边的小屁孩,干什么呢!这边不让随意进。”
谢渡吓了一跳:“那个……我的同学住在这里……”
“那就叫他出来接你。”
保安无情拒绝,这种借口他见多了。
谢渡只好顶着保安怀疑的目光下再次尝试给江枫打了电话,但冷漠的电子女音表示对方仍然无法接听。
保安语重心长说道:“行了,我看你也别装了,赶紧走吧,我看你还是学生,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谢渡:“……”
“不是,我真的有同学住在这,我还有他的地址。”为了不让保安继续脑补,谢渡急忙解释,找出闻余给的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保安。
保安接过纸条一看,翻出业主登记表,对了信息,发现确实有这户人家,道:“行吧,那我帮你给他们家打个电话问问。”
这里为了方便与业主间的交流,留有每户的家庭座机,不过平常不会打扰。
那边很快就接通,因为离得较远,谢渡不清楚他们聊了什么,隐隐约约听到对面是一道女声。
很快,保安挂了电话,道:“行了,等会会有人来接你,你就站在这等着吧。”
谢渡点头道谢。
没过几分钟,谢渡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道人影跑过来,那人身姿硕长,穿梭林荫道中,置身于忽明忽暗的光影下,许是在家的缘故,他只穿着简单的便服,与平时在学校的形象有很大的区别。
见到谢渡,那人似是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冷静,跑动的两条笔直的长腿缓下来,随后停在谢渡面前。
也许是出门比较急,江枫连头发都没打理,后脑的头发微微翘起,连着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他微微喘着粗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对谢渡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仔细地盯着谢渡,好像要将这人看穿。好几天不见,对于一个刚刚度过易感期的alpha来说,确实十分惊喜。
谢渡撇撇嘴,笑道:“同学来探望一下我们班德高望重的班长大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就只是同学?”
“难道还有其他?”谢渡疑问。
其实勉强算个朋友,他想。
江枫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心中浮起淡淡的失落感。
谢渡说的没错,确实只是同学,两人真正有交集,也就这半个月的事。
“是啊,同学,那同学来探望班长,怎么连慰问品都没有?”江枫问道,拉近了一些距离。
谢渡笑脸一僵,没想到江枫就真的顺杆上线追究过来,当下笑不出来:“哈哈……慰问品嘛……总会有的。”
江枫笑着,真诚发问:“那么请问什么时候会有呢?”
他的语气虽然平平淡淡,却让谢渡感到一种威胁感,好似之后不掏出点东西,这人能当场把你宰了。
随着江枫的靠近,谢渡整个人汗毛竖起。临时标记所带来的副作用,让谢渡身体本能地想要服从对方,尤其是对上那双冷淡却又勾人的桃花眼,想要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谢渡:“……”
这该死的生理反应。
顶着那压迫人的视线,谢渡下意识转开头,无奈应和:“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就什么时候给你。”
虽然没能现在兑现,但得到承诺,点了点头,甚为满意。
alpha十分不客气,完全没有在意ao性别的意识,一把揽住omega的肩:“走吧,既然来都来了,来我家坐坐吧。”
卧槽!大哥我们其实没有这么熟啊,我只是出于对移动药品的关心才来的,去你家就没必要了吧!
谢渡:“其实不用勉强的,我觉得代表班级同学关心完班长的身体,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身上还有些疼?一定是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