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整肃心情，大喝一声：“水来！”
白离川将烟袋拿开些，急忙阻止：“别！”
谁知已经来不及，从小黄鼠身上，射出两条水龙，凝成剑气，直朝白离川刺去！
白离川松手，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
黄子玉得了自由，立刻化形，轻巧地后翻，落在原地。
白离川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上下左右摸了摸黄子玉的前胸后背，焦急道：“咋样？你没事吧？伤着没？”
黄子玉有点纳闷，自己看了看手脚，胸腹，摇摇头。
白离川还是有些不信：“真没事？哪疼不？”
黄子玉见他神色凝重，赶紧给自己摸了摸脉，小心道：“没什么呀。怎么了？”
白离川愣了一下。
月前与山鬼的一场大战，为了制约纹狸，本身没有什么法力的白狐，强行在萨满阵内借法，损伤惨重。
直到现在，那种痛彻骨髓的感觉，还是没忘。
可是如今，黄子玉的承受能力，应该远不及自己才是，怎么就能平安无事？
一定是……他在他堂上的原因吧？白离川自嘲地笑笑。每天早晨的香必不是白上的，原来通心晓意，肝胆相照，有这么大的力量。
马震泽低头，分别看了看墙角里那四个小小的旋风，轻声道：“离川，你也试试。”
白离川呲牙咧嘴地揉揉胸口，将烟袋插回后腰，忙不迭地拒绝：“不了不了，我肋条疼！”
马震泽沉默了一会，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语气有点委屈：“这个，不大一样。我……我，上次，我没想到……”
能说话，不代表会说话，这傻子结巴了好一会，也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
可相处许久下来，白离川却十分善解人意！
凤目斜飞，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半圈：“你把阵给改良了？好便于我们借法用？”
马震泽赶紧点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没头没尾地道：“上元，要走夜路的。”
白离川半晌没说话。
黄子玉又试了两个小法术，发现平时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符箓和手决，此时此刻，法力汹涌，十分激荡，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
忍不住有点兴奋道：“先生，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举手投足间，法力浩瀚无边！”
马震泽听他讲话，这才将眼睛从白离川脸上拔了下来，点头道：“萨满之力本来就源于自然，只是自己花样不多，没办法将它打出去。”
他说的十分浅显，黄子玉一下就懂了。
“哦！我明白了！咱们在一起，就跟弓箭一样，先生有箭，而我们是弓！”
马震泽点头赞同，细细讲道：“之前所有的萨满，几乎都是借用野仙之力，可我常想，这样弊端很多。”
黄子玉双掌一击，大大赞同：“对！那样一来，就必须得捆身，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战斗力被强化了。其他人，还是没有什么帮助！若是反过来……”
“若是反过来，你就不怕将自己榨干了？”白离川看他二人讨论的正开心，忍不住出言打击。
马震泽近前一步，耐心道：“你想的不对，我不过是个媒介，这股力量，说到底，来源是自然，聚力在堂上，所以……”
说到一半，仿佛想到什么，自己收住了。头一次觉得，当哑巴也很好！
相处久了，黄子玉自然也知道了白离川一到天黑就哑火的事，见气氛尴尬，忍不住劝道：“白兄，若我说，你也不是非要先生在旦夕之间，就治好你的伤吧？”
白离川翻翻眼睛：“什么意思？”
黄子玉劝道：“先生不是个不守信的人。你何不先上堂口，再疗旧疾？这样的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白离川转过身，面朝屋外，声音小了点：“他是很难得，可也很危险。再说，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马震泽望着他的背影，脸颊上的伤疤动了动，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黄子玉却神秘地笑笑，压低声音道：“白兄，你这种伤，九成九是伤了丹田气门，就如同水瓶破了个口，存不住水，所以，无论你怎样修炼，夜里都会退法。而先生要冒的险，却刚好对你有益！”
马震泽双目一亮：“怎么？你有法子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