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心虚地囫囵点头,这便引来李慎铭更加哀愁的声音:“我等了你三天,你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我,那个时候,我甚至严重怀疑,我是不是已经不再具备让你喜欢的人格魅力,还是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所以你后来就借别人的口来探寻我的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原饶如梦惊醒。
“嗯。”李慎铭停顿了一下,灼热的眼神烫掉了原饶的平静,继续说:“虽然我也不确定你是否已经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但我还是愿意孤注一掷,毕竟,我很想明白为什么你一出现,我对任何事运筹帷幄的骄傲都做了废,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想得到你的原因。”
“直到你故意疏远,我才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我非常不喜欢不尽在自己掌控的事,即使它们的起因都是你。”
原饶收回钳在这人后脑勺的手,装模作样地碰了碰鼻子,目光所及之处,仿佛看到了镌刻在李慎铭眼里错愕的自己,犹疑问:“那…如果我喜欢的是别人,你会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问出这句话时,李慎铭摁在自己眼角的指腹好像加深了力度,眼神也飘过一丝卓绝的狠戾,而后李慎铭回答的声音很重,似是挑拨了千斤才得以压抑。
“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也许会把你藏进我的世界,让你只看得到我,因为你只能是我的。”
原饶登时心乱如麻,李慎铭的眼神却像在尽力掩埋什么,但却莫名得让原饶心头一暖,他貌似并不抵触这样疯狂地答案,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欣喜?稳住声线又问:“还有一个问题。”
李慎铭眼里的浓愁淡化,好像比刚才更真诚许多。
“这个?”原饶抬起自己的手指,指了指那枚戴了几天的戒指,红着脸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李慎铭这次回答得有点久,直接把原饶压在身下,先是亲吻,手也在衣服里肆意乱摸,好像在混淆视野,原饶捱不过,想要起身推开,又被混乱的亲吻蒙住眼,听见李慎铭在耳边恳切的声音:“我出国之前,原本想带你出国顺便结婚的。”
低哑的嗓音醉人,像是一腾蒸汽,把原饶的意识冲到了娱乐至死的顶端。诧异地问:“李慎铭。”意乱情迷中将夯进的手指往后抽:“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想说的。”李慎铭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混杂低落:“我想带你出国结婚,可是你拒绝了。”
心旌松动,呼吸一滞,原饶没有再阻止疯狂扒光自己衣服的手,声如蚊蝇道:“你不用再等了。”
李慎铭握着原饶的腿根,挺得更深,问:“什么意思?”
原饶握住李慎铭乱摸的手,伴随着淫聩的鼻息,一手汗意粘附在李慎铭的指间,嘴角扬起一个很大的幅度,诚挚地说:“就是,你以后不用再等了。”
李慎铭挑眉,还是不理解的表情,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把原饶的裤子丢到一边,让人把腿抬起来分开,切合地进入,感受生命的蓬勃。
自外出回来后,所里为了犒劳科考队,便破天荒给每个人批了一个长假。
原饶一向是个闲不住的人,先是在家里和李慎铭腻歪了几天,便坐不住,因为李慎铭回国的时机太早,所以手头还有一堆事宜尚未处理好,原饶便劝李慎铭先回公司。李慎铭先是迟疑许久,其后郑重其事地询问:“真的让我回去吗?”似乎很不情愿。
原饶哭笑不得,捏了把李慎铭的鼻尖,诚恳回复:“嗯,你先把事情处理好,回头我们一起去旅游,可以吗?”
李慎铭听到这个答案,眼中倥偬闪过一丝欣喜,才勉强点头,认同了原饶的决定。
某天原饶提早回家,进门时见桌面有一个陌生的手机,提起一看,正估摸是不是李慎铭落下的,想到之前翻看李慎铭手机的经历,便有些忍俊不禁。
打开手机,试着能不能输对密码,前脚输入李慎铭的生日,不对,后脚再输入自己的生日,一划开,密码果不其然就破了,但瞅见屏幕上方闪过一条消息,原饶的心口一紧。
这条消息的备注名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想来应该是这人的大小缩写——HZC。
目光一扫,又很快名字后头的一行——Emotional blunting 患者问卷吸引眼球。
原饶眼里划过一丝不确定,但还是点进去看。
——
李慎铭下班的时候,就接到原饶的电话,听到一如既往温和的嗓音,这让一直紧绷神经,埋头工作的李慎铭心情舒缓不少,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原饶,拥抱,亲吻,甚至更多。
摸了摸与无名指相抵的硬物,那个象征一生的戒指,李慎铭会心地笑了。
想起之前原饶还握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不戴戒指,见这人又流出哀伤的神色,赶忙从床头柜桶里拿出那枚对戒,对心爱的人说:“我只是有些害怕,就像我只敢偷偷给你戴上戒指,却不敢自己戴,有些承诺太重了,我很担心你不会答应我。”
原饶先是愣怔片刻,才恶狠狠地夺过这枚戒指,恨铁不成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