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信息素，但黑羽比她还快，单手撑着翻过沙发，瞬间落到工藤身边拥住他。
同时释放野玫瑰信息素，为工藤隔开一个小屏障，迅速抱起他回到休息室。
看着黑羽火急火燎的动作，灰原耸耸肩：“行吧，我大概懂了。”
待工藤平息下来，灰原给他开了药，赶人道：“快点回去吧，我这儿不是收容所。”
回去的路上天色渐暗，夕阳拖得很长，像晕开的颜料盘。
黑羽问工藤想吃什么，工藤知道他最近在学做营养餐，便点名要吃他做的饭。
走了一会，黑羽终是忍不住责问：“你刚刚吊着水突然跑过来干什么？”
工藤理所当然道：“废话，我要是不过来，你就任由灰原用信息素碾着你吗？”
牵着工藤的手紧了紧，黑羽叹气道：“她的Alpha信息素对我造不成实际伤害，你都察觉到有别的Alpha信息素就更不应该过来，能不能把自己身体放在心上？”
“灰原不待见你，非把你叫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工藤拉着黑羽停下脚步，两双相似的蓝眸对视，工藤接着道：“但我觉得你很好，没必要听她说那些话。”
黑羽微愕，随即垂眸道：“灰原小姐教训得也没错，我应该陪着你去案发现场……但我又怕你嫌我总是粘着你，这几天尽量不来烦你。”
工藤靠近与他额头相抵，轻声道：：“来烦我吧，我改变主意了，我想你一直烦我，最好一辈子。”
天空倏然落下细小雪花，晶莹剔透，竟是为黄昏又添上一道丽色。
“下雪了。”
黑羽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脖颈突然被沾着体温的围巾笼住。
黑羽侧头发觉工藤解下了一半围巾套在了他身上。
暗红围巾将两人距离拉得很近，近到呼吸相融，快要汲取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
黑羽笑着问：“这样还怎么走路啊？”
“那就不走了，去旁边棚子下坐着等雪停。”工藤道。
明明饿着肚子，也不确定雪什么时候会停，两人却执意要在长椅上歇息，互相挨着取暖。
突发奇想留下点不着调的浪漫回忆。
“你之前问我没有怀孕会不会和你在一起。”工藤扣住黑羽的手，平静道：“说实话，我不知道。”
“但我不会去想要是事情没发生会怎样，假设没有意义。”工藤看着黑羽，将一颗盛着挚爱的真心捧出来：“当我知道怀孕的那一刻，我惊讶但又有点窃喜。”
“窃喜？”黑羽不解。
“是啊，跟你在一起这种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在有了孩子后就像是有了正经理由，是一次机会，让我借此试着突破我们的关系。”工藤不善剖白内心，说话时指尖无意蹭着黑羽的手，似乎有些局促。
“至于公开关系，想公开就公开吧。”工藤转过头嘟囔道：“只是我没想好怎么公开，要我到处去说那是不可能的。”
黑羽噗嗤一声笑了，搂紧了工藤道：“新一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行啦…我也喜欢你。”耳尖烧得通红，工藤瞥了眼黑羽又飞快收回视线，小声道：“…不亲一下吗？”
“一下不够，多亲几下吧。”黑羽笑着道。
他们在围巾的遮盖下肆意拥吻，喘息声都让人面红耳赤。
雪还在下，天气预报说这是冬天最后一场雪。
春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