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一点缝隙。
他靠近钱彦礼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话,让钱彦礼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求欢的话语比一切的情语更能激发灵魂最深处的悸动,情到深处时,仍保留着一分理智的钱彦礼发现今天的傅梓文很不对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总是半带羞涩,而今天却完全放纵了自己。
“钱先生,别走。”傅梓文拉着他,不愿意让对方离开半步。
钱彦礼吻了吻他的眼帘,道:“我只是去把空调打开。”刚才他出门的时候把空调关了,又因为傅梓文的急切,就没顾得上。
看着傅梓文带着水光的、可怜的眼神,钱彦礼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梓文,你是不是中午看见了什么?”开了空调,钱彦礼重新回到床上,傅梓文立马就贴了过来。
“没有。”傅梓文立即回答了他,但眼眸却垂了下去,不敢直视钱彦礼。
他是看见了,他也不应该多疑的,但是好像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心,迫使他去想,越想越是难受,心里仿佛被挖了一个洞,空虚得很。
“你看见了。”钱彦礼有些无奈,他抬起傅梓文的下巴,让傅梓文与自己对视,“你不跟我说,自己憋在心里,不难受吗?只是跟他有点交易要做,没有别的。”
言罢,他重重地吻了傅梓文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
“我……”傅梓文刚开口,眼里却流出滚烫的泪来。他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脆弱、多疑,又不信任自己的爱人。
钱彦礼抬手拭去他的泪,可怎么也擦不干,于是他便吻上了泪珠,咸涩的泪融进了他的心里。
他无比肯定地想,傅梓文变得不一样了,而且很是突然。
两人都察觉到了异样,可最终都没有想到其中的缘由,只是相互紧拥着,汲取彼此身上的温度。
第三瓶药剂,是钱彦俊亲自交给唐凌的。简约的白色礼盒,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常。
此时还是凌晨,没有谁在街上走动,微凉的风拂过小巷,吹动两个人的衣衫。
“宝贝现在怎么样了?”钱彦俊随意靠在墙上,棕发落在肩头,一双蓝眼睛幽静澄澈。
他一直都叫傅梓文宝贝,倒也不是说亲近,只是因为他真的将傅梓文看作了自己计划中十分重要的物件。
“喝了两瓶药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的,经常发呆。”唐凌把自己所看见的告诉钱彦俊,精致漂亮的脸上尽是得意。
钱彦俊想不到唐凌做事如此麻利,又几乎不留痕迹,这才短短两三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傅梓文喝了两瓶药剂。
“嗯。”他淡淡地应道,拿起手机,似乎在跟谁发消息,手机屏幕的光照到他的脸上,仿佛照亮了瓷白细腻的雕塑,“最后一瓶药剂最好是拍摄最后一天放,要是间隔时间短了,他的反应会过激。”
说完,他收起手机,戴上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削瘦的下巴。“我是挺放心你的,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唐凌点了点头,道:“当然,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也会听你的。”
更何况,他们都恨钱彦礼。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关系就会非常稳固。
“我还有些事,就不多说什么了,成功后记得给我发消息,我会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他还得赶回去,不然等那人醒了,就跑了。
时间飞逝,很快,最后一天的拍摄也结束了。最后一晚时,唐凌也十分顺利地让傅梓文喝下了第三瓶药剂。
药带着微苦的味道,可只要汤饮本身的味道盖过了药的味道,那就不会被察觉。尤其,还是傅梓文最信任的人端给他的。
唐凌坐在角落里,亲眼看着钱彦礼把药递到傅梓文嘴边,心中无比畅快,也就多喝了两杯酒。
“一切如你所愿进行。”他给钱彦俊发了消息,期待着返程之后的好戏。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啪嗒啪嗒地打在树叶上,混着夏日的闷热,携来令人烦躁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