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令正,我绝不离开上城。”
刚进屋,桑浅便低头对徒弟认错,道:“抱歉,阿昭,明日走不成了。”
“无碍,先前是我着急了。流言既已传遍全城,为的就是引出你,若是此时逃走,便是羊入虎口。”手腕上的指尖传来徒弟无甚感情的声音,桑浅看着依旧冷静自若的徒弟有些泄气,这孩子怎么看怎么都像个披着个小孩的皮却历经世间沧桑的糟老头子。
都没有给过他一丁点儿当师父的感觉。
他无端发难,伸手想掐起那总是微微下垂的嘴角,却被躲开。这一躲,正中下怀,桑浅立马扯着嗓子教训徒弟,道:“阿昭你看看你,小小年纪装深沉,才几岁就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这么几年都不见你对人笑过。”
站在三四步远的地方,司昭皱着眉头,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桑浅。
一招不成,桑浅坐在床上,装作生气的样子,指挥道:“还敢躲?我赚钱供你吃供你穿三年多,说你一句都不成?”
小老头儿依旧躲得远远的。
“过来!”
不动。
“我说过来!”
视线里出现一抹青色,那是桑浅刚给买的公子服,还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司昭皱着眉头,极度不情愿地挪过去。
来到跟前,师徒二人都眼神锋利地大眼瞪大眼,谁也不甘示弱。
忽然,桑浅双手抓住徒弟的脑袋,吓得司昭差点一掌送出去的时候。
桑浅双手按住徒弟的额头,用两个拇指扒拉他快凑到一块儿的眉头,说:“你看看你,这眉头都快亲在一起了。你说说你一少年拿来那么多愁?小心还没到我这年纪就有了皱纹。”
司昭不为所动,甚至还开启了挑衅功能,“你是说你眼角的细纹?”
桑浅:“那也是我常笑才有的,说明我生活过得挺开心。要是你有了细纹,别人一看就知道你这一天到晚的苦大仇深。”
挣脱脑袋上这两咸猪蹄,司昭抓起被子罩住憨憨师父,遮住嘴角的幅度,态度依旧冷硬,“睡觉,明早还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