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个路回程,还没走一半,就看见卫南柯等人围在一处。
两人上前询问情况。
卫南柯:“道友,你们过来时有没有看到什么?”
这是出事了?桑浅摇头,他们一路过来就连一个活物都没有遇见。
卫南柯被一众师弟围在中央,艰难地从人群中挤过来,说:“先前不久又有一位观中弟子被秦征掳走,我们正在四处搜查。”
司昭往人群中扫视一眼,比划着询问卫南柯,“秦观主呢?”
卫南柯:“师父他老人家今日去后山照看师祖了,并未巡山。”
桑浅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卫南柯满脸难受地摆手,说:“多谢道友。不必了,整座山我们都已经翻遍了,就像当初一样,我们都没有找到人。两位道友已经忙碌一天了,快回去歇息吧。”
两人也没推辞,等到看不到那些人的时候,司昭半搂起桑浅便狂奔起来。
原先在遇见卫南柯一众人的时候,司昭便传音给桑浅,趁大多数人都还未回秦水观,他们去后山去见见那多次出现在他们口中的秦水观师祖。
“先前我看了一眼,虽然那些弟子都宛若真人般动作,可是他们并不会有表情,而且方才卫南柯走过来时,将一个人撞退了几步,那人并没有埋怨,只是又站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动作、方位丝毫不差。”司昭动作迅速,带着桑浅掠上院墙,直往后山跑去。
桑浅点头,说:“我也看见了。现在只要找到秦水观师祖,大概就能明白秦水观的事情了。”
两人一时片刻便来到了秦水观的背面。
这所谓秦水观的后山像是一个小小的看台,此处只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看得出来原先经常有人在此修炼,供台上的水果已经枯烂,枯枝落叶凌乱,是经久未有人打扫的模样。
看台下是断壁,山不高,可以清晰地看见最低端的山坳。
司昭将神识散出去寻找,可是寻了半晌都没有找到所谓的师祖,更别说照顾师祖的秦越。眼看天就要黑了,再不回去,就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两人往回走,司昭见桑浅眉头久久不舒展,安慰道:“虽然没有找到所谓的师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上山的结界就是那异宝杰作。”
他以为桑浅是因为一无所获而难受,其实并不然,桑浅说:“在山上这几天,可以确定观中的人并没有记忆的偏差,我想秦水观的师祖并不是幻想,只是可能……被异宝俘获了。”
司昭没有回话,径直往他们住处而去。
在经过一处偏院的时候,一处墙角突然出现两个人的身影,确切地说,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
秦越半托着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往四处观望,确保周围没有人之后,才带着手里的秦水观弟子继续往后山看台的方向走去。
躲在暗处的师徒两人见到这场景,想起今天卫南柯说的被掳走的师弟。他们一路远远跟着,一直跟到了看台。见到秦越毫不留情地将尸体推下了断崖。
桑浅明了,难怪这三个月来不见了那么多秦水观弟子,却怎么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因为都被丢到了后山的断崖下。结界阻隔,观主动手,对于秦水观一众来说,自然是难以发觉,可谓天衣无缝。
巡山一众已经回来,已经能够听到嘈杂的声音,再不回去可就真是没时间了。
师徒二人一路狂奔,紧赶慢赶,左绕右绕,终于是在卫南柯之前回到住处。
又是一夜过去,两人午后来到接头地点,这一次树叶没有什么修饰,直直钉在树干里,两人连忙过去看。
那片树叶钉在树干中将近三分之一,仿佛仓皇之中所为。树叶上的能见部分写着“它人”二字,人字仓促,一捺划开了叶面。
桑浅上手想试试将叶子取出来,可是树叶卡得太紧,若是强行扯动必定会将叶子撕扯为两半,不过不扯出来也能猜到这叶片上写的是什么字。
“蛇人?”
这几天听到的,都是有关于蛇的事情,所以并不难猜。
桑浅看着这两个字有些疑虑,说:“蛇人?是说作祟的是蛇人?”
司昭凝视着树叶,随后抬眼往四周探查,说:“划痕仓促,这人定是遇到了什么。”说着便抬脚往四周走去。
果不其然,不远处,地上一处的枯叶仿佛被人重新翻动过。
司昭动手扒开枯叶,见到一摊还未干透的血迹。两人心头皆是一惊,这是被抓了?
再四处观察,桑浅更是被那印记吓得睁大了眼睛。
一条大约挑水桶宽的弯弯扭扭的“s”型印记,带着一滴一滴的血往密林深处而去。
两人沿着痕迹追去,路上桑浅不安地说:“这么多血,人恐怕已经不行了。”
巨蛇行走的痕迹越来越多,被压倒的草丛,被刮掉的树皮。只要印记不断,他们就能找到那蛇的老窝!
扒开及人高的灌木丛,两人迎面撞上带着两三个徒弟的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