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嘴里喃喃道:“文琛,我不愿误你。”
生如一壶清茶,离若一抹暗香,沈岁安心道:你啊当真是个祸害,好好的小公子被你祸害了。只求他日若是不幸到了黄泉碧落,莫要害得别人为你伤神苦思才好。
“岁安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沈洋酒献宝一样打开食盒,盒子里装着几只五六只汤圆,各个小巧玲珑,呈半透明状,晶莹透沙。
沈洋酒拿起一个喂到沈岁安嘴里,一口咬下去满口生津,滋味甚是鲜美。
沈岁安好奇的问道:“哥你去哪里买的?”
沈洋酒笑哈哈道:“我在门口的胡同那边买的。”
“好吃吗?”
沈岁安点点头:“好吃”
沈洋酒:“那哥哥以后把所有好吃的都给岁安。”
此时沈岁安觉得鼻子酸酸的,忍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温柔的对沈洋酒道:“好。”
从前沈洋酒很忙,不仅要处理宗门繁琐的事物还要帮衬着北清宗,平日里除了每日用饭以外,都很少能在后院见到他人。
再加上他为人中正严厉,在督促修行练功这一块抓的格外紧,自然沈岁安他是不能放过的。
原本上辈子就拘束的厉害的人,现在有机会重新开始生活,怎么可能被他约束的板板正正的,所以每当晨练的时候,他都会以帮各种理由溜出去。
平日见到沈洋酒也只是客套几句就赶紧开溜。
不是他不愿意好好修行,实在是沈洋酒教习方法太过严苛,一天除了吃饭喝水都泡在练武场里。
若是有什么原因缺席,那罚你再练习七八十来个时辰,不许吃不许喝,时间到了才放了你。
曾经沈岁安就被这事儿整怕了,原先自己也是兴致勃勃的去了,连着练了几日,有一次是实在累的睡过了头就晚了半个时辰,就被沈洋酒劈头盖脸的训斥一顿。
骂倒是没关系啊,可他说,身为南沧宗的少主,不以身作则还违反宗令,罚他继续练习三日剑术,任何人不得求情。
他人若是求情了,继续罚,有一师弟瞧着他实在可怜为他求情,结果沈洋酒又罚了他把剑谱抄了两百遍。
当时沈岁安都崩溃了,连着三日在练武场,又逢天气不好,又是刮风又是下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要两百遍剑谱,最终写到一百八十遍的时候熬不住了。
本以为过后沈洋酒将此事忘了,可没想道又让他把那二十遍补了。
此后沈岁安干脆就不去晨练了,借口为沈长宴要亲自教导。
一听到老爹教他,沈洋酒一口答应,让他日后不用再来这里了。这可把沈岁安高兴的,连夜去喝了两壶小酒,不过至于沈长晏教习这事儿,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再到后来妖魔横行,沈洋酒就更没时间管他了,他也乐的自在了。
沈洋酒:“岁安,哥哥过几日给你买那个梨花酥,”
沈岁安:“为何今日不买?”
沈洋酒:“我没有钱了。”
沈岁安:“他给你的都花了呀。”
沈洋酒:“没有,我还有剩下几个铜板,存够了下次给你买梨花酥。”
沈岁安:“哥,乖,明日我们就要和成安汇合了,不能买这个了。”
沈洋酒有些沮丧,嘴角瘪着道:“我想给岁安买。”
沈岁安:“可岁安也没有银子了啊。”
沈洋酒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低头呵呵笑着。
夜幕降临,一轮皓月冉冉升起,铺子客栈挂起来了各式各样的灯笼,长街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中飘起盏盏孔明灯,升至明亮的夜空,闪动着烁光,好似一颗颗星星。
沈洋酒:“岁安今日是元宵节,你陪我出去看灯好不好?”
沈岁安:“好”
把那只木簪子揣到怀里准备和沈洋酒去赏灯。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人潮如海,纷涌而至。
街道两旁挂起了一排排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灯笼,什么兔子灯,荷花灯、孔雀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先前沈洋酒突然说自己肚子疼,让沈岁安先下去等,刚走到长街上就听到背后有人呼唤他。
“岁安等等我们!”
沈岁安侧身回首望去,沈洋酒此刻正牵着白言月的袖子,更确切的说是拽着他的袖子朝自己走来。
被拽着那人一脸冷漠的随他走着,面色极差生无可恋的样子。
两人迎面而对沈岁安先开口道:“文琛你也来看灯啊。”
白言月不作答,视线挪到了别处。
沈洋酒笑嘻嘻的道:“岁安他有钱。”
沈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