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喷”得一声,烟花在空中徐徐上升绽放开来。
火焰映照着他们的面庞,五官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今夜的白言月面色极差,板着个脸就差写上生人勿进这几个大字。
这人本来看起来就高冷孤僻,此时此景更多添了一分高贵而凛然不可侵犯。
沈洋酒看中了一只花灯,拉着他两过去看。
是一只漂亮的兔子灯笼,雪白的毛绒绒小兔子,红红的圆眼睛,红红的三瓣嘴,红红的长耳朵,在灯光的辉映下活灵活现。
“我想要。”
沈洋酒眼巴巴的望着白言月,可这人压根不理他,只好转头望向沈岁安,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沈岁安笑吟吟的望向白言月道:“文琛,这灯笼挺好看的。”
白言月一言不发的从钱袋里摸出几锭银子扔给沈洋酒,沈洋酒笑呵呵的接过银子放入兜里,再从兜里拿出几个铜板递给商贩,高兴的接过花灯。
拿着剩余铜板蹦蹦跳跳和他们说要自己去玩,沈岁安叮嘱他不要走远玩累了就早些回去,他满口应承着,没一会就没了人影。
现在只剩他二人,沈岁安往前走着,白言月扫了一眼沈岁安脑后,依旧还是束着那根鹅黄色发带,刚想迈动的脚,停住了动作,面上又是一阵失落。
沈岁安见他没跟上来,回头看这人竟停在原地愣神,只好回去牵着他一道走。
白言月望着牵住自己的那只手,面上瞬间拨云见日喜笑颜开,反手就握住那只凝脂般的手,后来觉着握住麻烦干脆直接十指相扣。
沈岁安怔怔道:“文琛你.....?”
瞧着二人紧扣的双手,沈岁安心跳的厉害,心道:想必今天是见鬼了
白言月:“无事走吧。”
二人并肩而行,走走停停,瞧见好玩的白言月就掏出银子买下来送给他。
咦,怎么不走了!“文琛?”
发现他正在盯着一盏灯笼,
沈岁安顺着白言月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灯,两颗明亮的眼珠子,这只老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胡须上翘,嘴巴大张着,爪子弯成弓形,尾巴朝上,全身毛发闪闪发光。
这一副滑稽的样子看的沈岁安忍不住笑出声。
‘噗哧!’
“文琛你看它长得奇特。”
白言月以为他喜欢这只灯笼,就准备把它买下来。
白言月:“多少钱?”
灯贩:“不要钱。”
白言月:“不要钱?”
灯贩:“我这灯只赠有缘人。”
沈岁安:“何为有缘人?”
灯贩:“能答得出我这字谜就是有缘人。”
沈岁安:“ 那先生灯谜是什么。”
灯贩:“ 小时有牙,老开有牙,半老不少,反倒没牙。 ”
沈岁安思考片刻脱口而出:“ 是月亮!”
灯贩:“ 公子聪慧,迷底就是月亮,此灯就赠与公子了。”说罢笑嘻嘻的把灯笼递到沈岁安手中。
他接过灯笼转过身,将这老虎灯递给了白言月。
白言月有些震惊:“ 你…送给我的?”
沈岁安:“ 我见你喜欢。”
其实白言月并不喜欢,只是觉得这东西丑的奇特无比,原本以为沈岁安喜欢才要买的,不过这会就觉得一点不丑,好看极了。
白言月欣喜万分的接过灯,反手牵着沈岁安向前走去,面上变得春风满面焕然新生。
沈岁安:“ 文琛今年贵庚啊。”
白言月:“二十三。 ”
沈岁安:“ 文琛原来比我大了三岁呀。”
白言月听着顿时面色一沉道:“你说我老?”
沈岁安:“...我并不是这意思。”
“若文琛这般样貌都被说老,那这世上岂不是都是垂暮之人了吗。”
白言月:“你的意思是我不老,还英俊?”
沈岁安:“...你可以这么理解。”
白言月原本笑盈盈的眼角此刻可以用灿烂的开了花来形容,此前郁闷一扫而空,高兴之余又把沈岁安往自己身边牵了牵。
沈岁安心想:罢了罢了今日过节。可岂能料到这厮如此猖狂,牵着自己的手还不够,还.....
白言月:“我赠你的簪子可是貌丑?”
沈岁安摇摇头:“不丑。”
白言月:“丢了?”
沈岁安:“没有。”
白言月:“何处?”
沈岁安掏出揣着那簪子。
白言月拿起那簪子直接解下他的发带藏到怀里,顺道赶紧给他簪上自己那个免得等会沈岁安发觉后悔了。
这操作真是人拍手叫好,至少在白言月心中是这样想的。
沈岁安:“文琛...”
还有堂堂宗门长老的样子吗,这不是土匪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