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明亮的俊眼直勾勾瞧着他,把刚醒的沈岁安吓了个激灵。
沈洋酒正坐在床边,眼睛圆溜溜的望着他,打量一下四周,沈岁安这是回了自己的卧房。
“哥,你还好吗?”
先前还有一道生魂未能送入他体内,虽沈洋酒目前已经醒来,性命暂时无忧了,可他到底还差缺一道若长久不将他归位,怕是也会身体迟早也会出现差错。
但他所用的咒术怎会失误了,难不成因为这个身体无法支持他使出完整功效的吗?
忧思之中的沈岁安心口传来阵阵隐痛,长眉也挤到了一处。
沈洋酒:“岁安你没事吧?”
沈岁安:“没事,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沈洋酒:“不是啊。”
沈岁安:“那是谁?”
沈洋酒:“那穿白衣服的。”
原来是白言月送自己回来的,沈岁安内里调息一通,还好,发现情况也没那么坏,不过就少了道生魂罢了。
只见白言月迎面端着一碗米粥进来,面上依旧淡漠清冷之情,恍惚间像是看见往日他置身于三千雪落之中,撑着伞,缓缓向他走来的情景。
白言月:“喝了它。”
沈岁安“......”
沈岁安起身接过那粥,不冷不热刚刚好,看白言月的样子像是丝毫不记得先前所为,也好,就当自己做了场痴梦。
沈岁安:“多谢文琛。”
白言月:“不必。”
沈岁安:“...”
沈洋酒眼巴巴的望着沈岁安手里那碗粥,舔舔嘴唇道:“岁安我也饿了。”
刚想把碗递给他,就见白言月已经把沈洋酒揪到一边,从荷包里拿出几锭银子扔给他。
白言月:“下去买吃的,莫走远。”
沈洋酒自然是万分愿意的,点点头甚至都忘了和沈岁安打招呼,就脚底一抹跑出去了。
白言月:“吃吧。”
确实也有些饿了,沈岁安拿起木勺没一会粥就见底了,手艺不错啊!便向白言月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白言月:“刚才是怎么回事?”
原本还在沉睡之中的白言月听到他这边的声响,惊的赶紧穿上衣物过来。
一来就见到沈洋酒紧闭双目躺在床上,沈岁安躺在地上,地上还有一滩血迹,急忙将他抱回房内给他输上灵力。
沈岁安:“我练功岔气了。”
白言月:“是吗”
沈岁安:“是啊。”
白言月想莫不是他为了重振南沧宗,压力太大,导致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也不好说什么,家中突遭恶变,心里自是难受的。
白言月:“慢慢来,别急。”
沈岁安:“什么...”
白言月:“凡事不可急于求进,须得徐徐图之。”
接过手中的碗,瞄了一眼沈岁安红肿的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白言月:“还疼吗?”
沈岁安:“嗯…还好。”
说罢羞怯的低下头,可以这模样在白言月眼中就显得妩媚极了,沈岁安比起自己矮了半个头,他生的纤细苗条白面玉琢似的,比起几年前长开了不少。
今次再见之时,脸上稚气全然褪去,有棱有角的俊脸十分秀美,头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露出的肌肤细致光滑。
白言月竟有些失神就连沈岁安喊他都未听见。
沈岁安:“文琛你怎么了。”
白言月:“无事,你在外一向如此招摇的吗?”
沈岁安:“招…摇?”
我又不是女子招摇什么?白言月这是发什么疯,只好讪笑道:“文琛说笑了。”
白言月:“你这发带现今怕是不衬你了。”
从袖里掏出一只通体桃木色簪子递过来。白言月:“你先凑合着用吧。”
沈岁安木讷的接过:“谢谢文琛。”
白言月:“不必,我替你戴上。”
沈岁安:“不用,我自己可以…”
还未说完白言月将碗放在了桌上,拿起木簪准备给自己挽发,丝毫觉得有些不妥,但沈岁安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日后这孩子怎么娶媳妇儿。
快刀斩乱麻,断了他的想法,打定主意的沈岁安,扣住白言月的手。
沈岁安:“文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至亲之人怎可让旁人随意玩弄。”
白言月:“我从未想过玩弄。”
沈岁安:“文琛有一句话说的好,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青丝只可妻子来梳,不然如何结发。”
白言月:“是吗。”
眼里闪着明显的失落,拿簪子的手一顿。
白言月:“抱歉,是我唐突了。”
说罢将簪子放在了桌子上,自己拿着碗疾步向外逃去。
房内只剩下沈岁安一人,拿起桌上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