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尘又道:
“不如各宗派遣一些年轻子弟前来,一为诛妖魔,二为历练,岂不是两全其美。”
在座几人听罢觉得无意义,纷纷点头,等到沈岁安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商量差不多了,欧阳尘又将方才所言又转述给他。
沈岁安:“各宗所派弟子彼时大部分都为年轻子弟,大多缺少实践,若遇到难处该如何自处?”
欧阳尘:“沈仙师所说有理,可如今沈仙师重振南沧宗,再加上焚天门与玄天境三宗加持,定可保弟子们安然无恙。”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看眼前说话这人,昂首挺胸一身傲骨,眉宇之间也透着浩然正气,不愧为宗门世家挑选的盟主。
可沈岁安仍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但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妥。
欧阳尘:“那此事诸位若无异议就在此定下。”
又道:
“如今南沧宗重整,玄境宗派遣些子弟前往南境帮沈仙师重振宗门。”
沈岁安感激道:“多谢欧阳盟主好意,但我已命小徒重召回往日弟子,广发告帖南沧宗广纳有才之士。”
欧阳尘:“沈仙师考虑周道。”
“天阳派幻影宗焚天门所派弟子由我和幻影宗长老带领前往各处平物 ,至于九溪宗...”
“我此前已将拜帖送于九溪山,可此次大会并未见到他们宗门弟子。”
沈岁安困惑:“欧阳盟主,您说未见过九溪宗的人?”
欧阳尘:“是啊。”
沈岁安:“那日您派人送帖时可有被驳回?”
欧阳尘:“那倒没有,信使说帖子被收下了。”
这倒是奇了,让沈岁安有些疑惑,那日晨时他本想喊白言月一同前来,可一进房门空空如也,人不知道去了何处,他还以为白言月先他一步前来了。
九溪宗既然收了帖子,定不会食言而且那人也不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人,此次出山必然是奔着此事而来的。
算起行程他应该早自己一步就到了,难不成是被什么绊住了?
一众人拱手拜别,各自告退。等他走出堂内才想起自己还未向李氏兄弟二人致谢,便转身前去天阳派客舍。
“李兄。”
“嗯。”
现下只有李修宁他一人,李修竹出去打点事务,沈岁安望着面前这人,已经不再是青涩少年,而是处事泰然的一宗之主了。
沈岁安作揖:“多谢昨日李兄搭救小徒。”
李修宁:“嗯。”
泡了盏茶递给沈岁安,想起前些年发生的事,面带愧色的瞧着沈岁安。
李修宁:“沈岁安,对不起。”
沈岁安:“什么?”
李修宁:“我没能保住北至。”
手中茶杯一晃,差点洒出茶水,定定神色将杯放在桌上。
沈岁安:“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何事。”
虽已经时过境迁可那时李修宁仍旧是记忆犹新。
就在沈岁安昏迷以后,沈洋酒将其带回南沧宗并在临行前将北至交于他们兄弟二人。
经此一战宗门世家都已知晓北至并非人,族定会将其诛灭,他兄弟二人将北至带回之时,沈洋酒嘱托让其此生不可踏出天阳派,如此才可平安顺遂渡过一生。
但消息一经传出世家宗门怎会放过,管你是在何处,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找出来。
当时还是南境边围附属门派的焚天门,他们宗主欧阳洪提出引蛇出洞一招。
这引得是北至,而这引子竟是北清宗。
他们放出消息北清宗勾结妖族,踢出世家宗门之列,认定北清宗就是个妖宗,要毁其门派烧其祖祠。
一边使人拖延着南沧宗,一边用此事引诱北至。
这一计谋确实成功了,北至他自己出来了。
五年前:
“此人为妖族,我等今日必要除了这妖孽。”
就在北至即将毙命刀下之时,南沧宗来了沈洋酒将他救于剑下,而后称要亲手将其斩杀。
其实他原本只是想着将他重伤给这群人一个交代,再将北至以囚禁之名带回南沧宗。
可此时北至突然妖性大发,这群人根本制不住他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沈长宴在众目睽睽直接拎着北至踏剑而去。
沈岁安握紧木椅,眼神变得有些黯淡,苦笑道:“此事与你无关,李兄无需自责。
李修竹盯着眼前这张双眉拧在一起的人,不由自主:“若再来一次,我定拼死护住。”
说罢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如果地上有条缝,此刻他早就钻进去了。
沈岁安唇角微扬笑:“李兄说笑了。”
既事已出,又有合法。他如今只想知道沈长宴为何而死,北至去了何处,振兴宗门寻得沈洋酒最后一道生魂,其他的一概不想再管了。
世人惧怕妖魔,想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