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回来的时候路过包子铺,肉香扑鼻,看这热气腾腾的包子好像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
“怎么卖的?”
“两文钱。”
摸摸自己的怀里一分钱也没有,沈岁安想出了一个办法,将外衣脱下递给老板。
沈岁安:“你拿去典当了,应该值几个钱。”
老板看这袍子做工讲究,观面前这人虽身上绑着染血的布条子,但丝毫不减周身气度。
递过来的袍子一尘不染,老板点头伸手接下袍子,转头给他包了两只包子。
看着这两只软乎乎白胖胖的包子,他有些哭笑不得。
为什么不给三个!
原本昨日就没吃太多,又经过一夜激烈的战斗,胃里早已是泛着酸水,隐隐作痛了。
好吧,两个就两个总比没有好。
莞尔一笑朝着老板拱手道:“多谢!”
一旁的商贩对着沈岁安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叹气道:“真是个傻孩子,你一件衣服都可以买它十个包子铺了。”
他生怕包子冷了,脚步变得比之前快了些,没一会儿就走到客栈门口。
他仰头望了眼耀眼夺目的太阳,艳阳高照春风拂面,今日是个好天气啊。
回到客栈以后先去找了条外衫给自己套上,去给沈洋酒送了一个包子。
还有一个他将它揣在怀里准备送给白言月。
想着先前给白言月设下的昏睡诀应该到时间了,原本他就怕白言月恼怒,现在可以先拿着包子去哄哄他,然后再和他好好的道个歉。
其实他们离得不远,他们三人都住在隔间,沈岁安左边是沈洋酒右边就是白言月。
可不知为何沈岁安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走到白言月屋前见他没有完全合上门,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轻轻叩了一下。
“文琛!是我。”
“嗯!”白言月的声音有些冷漠。
白言月:“回来了?”
刚踏进白言月屋里,就见他拿着长剑气势汹汹的指着自己,眼中满是煞气。
“你怎么了?”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莫不是他知道了。
沈岁安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白言月薄唇紧抿道:“自是知道。”
白言月早晨一起身就发现他怀里的玉佩不见了,没一会就收到了兄长白星烨的传信,信中说到门禁弟子卯时初发现门外有异动,打开门就见失踪的十名弟子躺在门口石阶上,血流满地无一人生还。
尸体前留下一封信,和一块雕松玉佩。
白言月眉毛微抬道:“你拿了我的玉佩?”
沈岁安愣愣的点头,心想你不是知道了吗。
白言月厉声:“是不是。”
沈岁安:“是我拿的。”
听到他的答复,白言月举剑的手变得颤抖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从未设防过的人,竟然在自己背后捅了那么大一刀,疼得他心肝脾肺都欲炸裂。
白言月紧紧攥着沈岁安的手腕,力气大的恨不得将这纤细的手腕,生生折断。
“沈岁安!你是瞎了吗?我把那颗心掏出来捧在你面前,你嫌弃他脏他臭,没关系,大不了把他擦干净了再送给你!”
“可是你始终瞧不上眼!!我信你!尊你!可你呢联合外人一同背叛我。”
被他说的脑子乱里糟糟,用另一只没被他攥住的手从怀中掏出包子递给白言月,小心翼翼道:“想必你还未用膳,把它吃了我在慢慢和你解释。”
可白言月瞧着自己和手中包子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不屑道:“慢慢说?”
白言月像是被触动到神经一样,面色变得冷厉起来,沉声道:“那你说,你和欧阳尘什么时候混到一起了?”
他茫然道:“你说什么?”
白言月拿起桌上的信件递给他。
沈岁安看了一眼内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信上说九溪宗勾结妖魔,被得道高人所斩杀,高人说要想接回剩余弟子需得九溪宗家主亲自前往,三月后在宗门世家面前将自身丑行公之于众,否则就他将那弟子诛杀,以为正道。
落笔,清风山梅青言!
卧槽了!!!
真是气得他差点背出一口老血,他这是被人算计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这样说来昨夜他去玄境宗是去耍了场猴戏,给别人观赏了。
瞧见沈岁安这样气恼的模样,白言月冷哼道:“沈仙师何必做这模样,我看着都挺累的。”
“我先前不知道你是这般看中权势之人。”
“和那欧阳盟主一起,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
“是答应帮你招兵买马,重建南沧宗了吗?”
“哦!沈仙师莫不是就喜欢那种道貌岸然的人?”
他揪着沈岁安的领口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