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月被他说的话冲击的六神无主,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胸前被一团暖流包围,甜丝丝的感觉蔓延开来。
往日和沈岁安表明心意,他都是直接了当的拒绝,可这次不但没有拒绝,还要和他结为道侣?
沈岁安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还用悲悯的眼神看自己。
肯定是他在做梦。
这是在梦魇中。
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冲门而去,他认为这样就可以逃出这个令他沉沦的梦境了。
长亭内,一人墨发散披于背后,肌肤白皙,秀眸惺忪,情绪低落的坐在石凳上。
桃花香清新袭人,簇簇桃花毫无保留的盛放在枝上,肆意的纷飞在空中。
沈岁安在屋子里只觉空气像是被那人带走了一样,闷的紧难受的很,便想着过来吹吹风,可没想成想越吹心越乱。
一阵大风吹过,头发糊了一脸,准备掏出怀中发带束发,岂料拿出了一只桃木簪。
这是那人亲手雕的簪子。
霎时间只觉手上的簪子滚烫连着他这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红。
“师尊,师尊...”
远处传来谭青遥的声音。
他赶忙往怀里掏发带,掏了半天没找到,想来是落在屋子里了,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心中一横拿起手中发簪来盘发。
谭青遥恭敬道:“师尊。”
“嗯,何事如此慌乱。”
沈岁安蹙眉道。
谭青遥满是期待的望着他:“府外师弟们的房舍已经修葺完毕,大家摆了一场螃蟹宴来庆祝,大家不好意思打扰师尊,就托我来邀请宗主和师尊一起去品蟹。”
他从来都是以温柔和煦示人,但若是和他相处久了,定会明白他不同于白言月面上的冷漠,而是骨子里泛着的清冷,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和人相处久了杂碎的东西就多了。
现在的谭青遥显然不知道自己师尊是那样的人,在他心里沈岁安毫无架子温柔亲和,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宗主去了吗?”
“宗主一早就去了。”
谭青遥私心里想着要先来告诉沈岁安,刚过来就碰到沈洋酒也往这边来。
他嗅到他身上螃蟹味,就追着问他是不是偷吃螃蟹了。
在得知蟹宴一事以后,就扬言要去给沈岁安挑两个大个的。
“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
“好。”
说罢谭青遥激动不已,他要赶紧去告诉师弟们这个好消息。
初次见面,该送点什么呢?
这是他第一次收那么多弟子,以前稀里糊涂的收了谭青遥的谢成安和那个‘小徒弟’,这次可不能随随便便糊弄过去了。
身为他们的师尊得给他们点像样的见面礼啊。
钱?
不行太俗气。
灵器?
以前每逢新弟子进门沈洋酒都会为他们铸一把剑,再让新弟子与灵器签订血契,这也就算作是见面礼了。
他那时候也佩服沈洋酒门门手艺精通,就算不干这宗主,以后开家铸剑铺子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虽然不会铸剑但他可以送铸剑的东西啊,在西境之处深处有一片妖兽森林,那一带为妖界领域,里面不乏有一些奇珍异兽。
虽说有些不道德,准备挖别人妖核给自己徒儿们做礼物,但目前他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大不了挖些食人/兽的妖核。
他是个实干者,说要做什么事那就一定会去做的。
幻出银剑,踏剑向西。
“师兄,你确定师尊会来吗?”
“当然,师尊说的怎会有假。”
“可这马上子时了。”
所有的弟子也是一样朝谭青遥投去疑惑的眼光。
他们都是慕名而来,慕的沈仙师的名,但见到的是和他们爬树掏鸟蛋的宗主,以及严肃古板的大师兄。
沈洋酒揉揉眼,甩甩头让自己不那么困,摆摆手朝那些人道:“岁安说过来,肯定会过来的。”
是啊是啊,师尊肯定会来的,望着高悬的明月,谭青遥心里也在打鼓。
“他人呢?”
冷厉的声音传来。
白言月回来见沈岁安不在自己屋子里也不在沈洋酒那儿,把整个南沧宗都翻了个遍,都没见着。
要不是闻到外面传来的蟹香,他还以为什么人把南沧宗洗劫了呢。
“师弟?”
谭青遥不确定的询问,在他印象里小师弟从来都是可爱乖巧的怎么会出现如此凌厉的气势。
“他去哪了?”
白言月沉声问道。
“不知道啊。”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喘不上来气,他愣愣的回道。
蠢货,人都能弄丢了。
不只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谭青遥。
正欲唤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