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来,都要对他冷哼一声。
师弟从来不直接出言嘲笑,只是日日一脸古怪,叫我心头火起,师尊一走,我就赶他:“还看什么,快走快走。”
有时候师弟会走,有时候不会,他不肯走,我就没有办法了,毕竟我打不过他,就只能气哼哼地瞪他一眼,走到角落里练剑,走到半路,我又感觉这样太没面子,恶狠狠白了他一眼,走回原本的位置练剑去了。
师弟最讨厌了,为什么师尊要给我带一个师弟回来呀,真讨厌。
后来我才知道师弟脸色为什么那么古怪,他自己练剑,最是清楚,我所练的不过是样式好看的剑舞罢了,杀不了敌,往往只有地位卑贱的舞者才会去学。
不过也就是因为师弟,我才看清自己确实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一直同他们格格不入。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
许久之后,我终于明白了。
因为他们是人。
而我,只是一个炉鼎。
炉鼎又如何能算作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