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身上还湿漉漉的,淌着雨水,我无法放心,走到他的身边,“师弟,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啦,就让我多看看你。”
师弟垂下睫,嘴唇抿成薄薄一线。
“你陪陪我呀。”我握住他的手,抬起头小心地笑着,问他:“好不好?”
他的眼睫颤动了下,回握住我:"好,我陪你。"
我们就这么坐在黑夜的石阶上,默默无言,就像两座相对而立的石像,刮风下雨,亘古不变。
等夜幕退去,白昼初醒,在第一声鸟鸣中,师弟动了动,他轻轻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将我抱住。
第二天,师弟没有生病,反倒是我发了烧,烧得昏昏沉沉,不知白天黑夜,师弟照顾我喝完药,坐我的床边。
“师兄。”
“……嗯?”我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听到他叫我,缓缓掀开眼皮。
陆嵁黑眸微垂,语调很缓近乎温柔地道:“多谢你。”
大概是喝下的药起了效,我感觉眼皮开始发沉,脑袋也更加迷糊了,我慢腾腾地眨了眨眼皮,含糊的道:“唔,不客气……”
他轻轻地“嗯”了声,“师兄,我……”
我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后面的话,可我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入睡前,我还在想师弟到底要说什么呢?他这是怎么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师弟是因为母亲的离世才晚回来的,也是因为这个才喝了酒……师弟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