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师弟送我的小弩,有心寻人炫耀,眼珠一转便去了寒池找师叔。
运气很好,这次师叔也在岸上——师叔因为要养伤,不是我每次去他都在岸上的,如果他在寒池里,那他定是在吸收灵力疗伤之中,我既帮不上忙,反倒会打搅他。
寒池水波淼淼,岸边设有一小榻,师叔坐在岸边的榻上,手中执着一白玉酒杯,正在浅酌。
忽地,他若有所觉的举头抬眸,看向空中。
见是来的是我,凌瑄神色略有松动,他轻轻地把小玉杯放在桌上,而后看也不看地将桌上的酒盏玉杯全部收起。
“师叔——”我冲他笑着挥手。
凌瑄微微颔首,一瞬不瞬地看我,“喵喵。”带着点笑意示意我过来坐到他身边来。
我降到合适的高度,雀跃跳下灵剑,小跑着跑到师叔跟前站定,然后挺起胸脯,骄矜地举起手臂。
凌瑄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疑惑来,不解地看了看我的手臂:“?”
我眼睛弯了弯,隆重地拉起一截衣袖,露出底下的小弩,矜持地开口:“这是师弟送我的生辰礼物。”说完,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我本意原只是想师叔好好夸一夸我的小弩,师叔最是捧场,我同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在说,师叔偶尔应和我几句,但若我问他,他总能分毫不差地答上,可见他有认真听完,并非敷衍。知道这点,我便心满意足了。
师叔的注意力却放在另一件事上了。
“生辰?”
他微微顿了顿,又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神色竟有几分的凝重:“生辰……”
“今日,是渺渺的生辰?”凌瑄的眉头慢慢夹紧了。
我这才想起来在修真界里,是没有人过生辰的,像师叔他们这样厉害的修士肯定觉得我这般在意一个小小的生辰很奇怪吧……
我放下袖子,微窘地将手背到身后去。
凌瑄沉默了一会,神色突然就黯淡了下去了,他微低了头,垂下眼睫:“抱歉,我不知今日是渺渺生辰。”
“……啊。”我怔住了,无措摆手,“没,没关系的。”
莫名其妙的,我的眼眶居然开始发烫,一瞬间,我心里接连涌上茫然、惭愧、自责……还有一点难以与人言喻的淡淡委屈。
明明是我自己多事,非要执着一个无意义的生辰……
我稳下心绪,语气轻松,佯装浑不在意地说道:“师叔不需要同我道歉。这本就……”
“渺渺,”师叔唤我,我还未反应过来,手上便被塞了一盏花灯,“送你。”
“这是给我的吗?”我微愣,有些紧张地捧着这盏花灯。
他微微抬眼,看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师叔有种说不出的乖巧之感,每每看到,总能叫我心尖发颤,微微的痒,轻飘飘的。
“有些仓促,喵喵你——”凌瑄放轻了声调,“你莫要嫌弃。”
“不会不会。”我忙道。
我将花灯仔细捧在手心,先前我同师叔提过我幼时曾在一次灯会上赢来一盏花灯,隔了许久我仍能记得赢下花灯的兴奋喜悦,而今师叔送我的这盏花灯模样,花式,图案……同我记忆里的那盏一模一样,师叔按照我的描述,亲手将我幼时的眷恋送回我的手中。
我欢喜地要命,师叔无声凝视我,唇角温和地弯起。我爱不释手地小心把玩许久,才万分珍惜地收好。我扑进凌瑄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大大一口亲在他脸上,“谢谢师叔。”
我正笑着,抬眼看见师叔一错不错地盯着我,眸色深深,我被他看得只感觉脸上毫无缘由地发起烧来,我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看着师叔的银发如寒月银霜的倾斜。
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紧张,我闭上了眼,微凉的,柔软的触感自我的唇上传来,柔软又有力的舌尖慢慢深入我的嘴唇,然后是啧啧的细微水声,凌瑄的唇是凉的,内里却是热的,吻也是热的,呼吸间似乎还有清浅酒气,不难闻,倒有几分醉人,我身上一阵阵酥麻,热度似乎又上升了。
师叔一手托着我的腰,不叫我因为软了身子滑落,一手隔着发捧着我的头,不叫我有逃脱的退路。
唇舌交缠,喘息交错,我晕晕乎乎地,简直要被凌瑄连人带魂吞入腹中。
一吻终了,我费力地喘息,面红耳赤,凌瑄却仍是一派的欺霜赛雪,喘息一丝不乱。
凌瑄的瞳色极浅,像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溪水,可他看我的目光却是炙热的,滚烫的。
“不行,”我受不住地轻轻地吸气,伸手抵住凌瑄凑上来的唇,娇声娇气的埋怨,“我的舌头都被你吸肿了。”
怕他不信,我特意伸出一小截舌头,“你看嘛,是不是好肿了。”
“喵喵,”师叔的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我感觉他掐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我被他带着往他身上一扑,又严丝合缝的嵌入他的怀中,凌瑄的声音哑得厉害,眼神紧迫地盯着我,“我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