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是不是迟到了？不好意思啊晗姐。”润泽看见这么多（？）人，有些紧张。
“没有没有，还早着呢，是我们来早了。”夏祈晗尴尬地笑笑，她总不能说是老总等不及了，想早点过来吧？“快进来吧小润泽，别在门口站着了。”
这语气……
润泽差点以为这是夏祈晗她家……
夏祈晗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办公桌上的瓜子壳花生壳，然后把吃剩的零嘴全扫进抽屉里，十秒钟就将办公桌变成了符合它姓名的那样。
也是很棒棒的了。
“咳，”夏祈晗这声嗽咳的比掩饰还像掩饰，她伸手指了指男人，道，“这是我们肖总。”
男人约摸四十来岁，面容凌厉，看起来比沈崇恒还冷。
润泽缩着脖子点了点头，小声道：“肖总好。”
夏祈晗想笑又不敢笑，不上不下地露出了个奇怪的表情。
润泽顿时更害怕了。
嘤！沈崇恒你在哪里鸭？这些人好奇怪鸭，我害怕——
“咳……呃——”夏祈晗看着润泽缩了缩，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再出声时，都带着笑意，“这是人事部主管，江茗毓，叫姐姐。”
润泽舔了舔嘴唇，“茗毓姐姐好。”
夏祈晗顿时自然而生出一种她在带娃走亲戚的错觉……
江茗毓温柔地笑了笑，“沈润泽是吗？小泽很乖。”
润泽看了江茗毓一眼，总算放松了一点。
“是这样的，小夏是我们幻宸的王牌星探，只要是她找来的艺人，我们公司都会签，只是合同等级不同。”江茗毓看向满脸嘚瑟的夏祈晗缓缓开口，她的音色偏凉，但语速很慢，给整个人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温柔，“现在我们来看看你会什么，好吗？”
润泽听了个半懂，人类有些事还是挺复杂的，签约就签约，还分什么等级嘛。
“你演戏的视频小夏已经用投影版给我们看过了，我和肖总都很喜欢，很有渲染力，并且和你现在完全不一样，几乎是两个人。”
润泽在演戏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使得他那张软萌的小脸看起来都高傲了不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演戏？”
江茗毓这话问得好，润泽心想，要是他问为什么签约，他说不准会回答“为了报恩还钱”。
“我觉得演戏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论则认真答道。
“哦？哪里好玩？”江茗毓来了兴趣，连语速都快了几分。
“嗯——”润泽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我感觉它像是在体验另一种人生，而且能给观众带来一些感触。”
润泽上午刷微博时，特意搜索了蒋闲导演的《人鱼的眼泪》，内容很少，几乎没什么来头，于是他又在推荐里找到了几条别的以人鱼为主角的短片。
《小美人鱼艾丽儿》，剪辑过后不长，只有二十来分钟，却饱含辛酸。
润泽看着艾丽儿为了王子不惜失去声音，走路像踩利刃，甚至最后还为他化成泡沫，感受到了女演员传递出来的情感
——爱情是苦涩的，不值得去用心。
润泽莫名就想抱抱沈崇恒。
他想起了来到D球刚见到沈崇恒时的那个拥抱，还有沈崇恒身上好闻的冷香。
他搜了搜那个饰演艾丽儿的女演员，果然，在拍摄期间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
原因是她男朋友出轨。
和艾丽儿很像。
润泽抿了抿唇，关注了她。
江茗毓看向肖总，眼里露出赞许。
肖总点了点头，江茗毓继续问：“会唱歌吗？”
“啊——会一点点。”润泽有点紧张。
“唱一下好吗？”江茗毓看他反应，觉得润泽应该是不会唱歌了，“唱这个吧，最近挺火的那个，哼唱也行。”
“这个……我不会……”润泽瞥了一眼大屏幕。
“那这个呢？前段时间很火的，”江茗毓又换了一首，“副歌部分就行。”
“也不会……”润泽小声道。
他刚来D球，微博和微信都没玩明白呢，哪有时间听歌？而且昨天还是来沈崇恒家后头一次出门，搭出租车直接到的漫展 回来也是一样，连在路边店铺里听歌的机会都没有。
“那算了，”江茗毓估计小孩是实在唱得难听，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唱。“那别的方……”
“别的歌我会！”
江茗毓本来想说唱歌这块算了，看看别的方面，谁知润泽因为两首歌都不会，情绪正处在表现欲最强的时刻，听见“别的”就立马抢答了。
“啊——那好，唱一段你最熟悉的吧。”江茗毓懵了懵，点了点头。
润泽熟悉的歌挺多，他在澜魂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瞎哼哼，哼了几遍，熟练了就记下来了，之后也会哼哼。
“能给个主题吗？我会唱很多。”润泽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