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啊叫着,手胡乱扑腾,想抓住支点站稳,奈何周边什么也没有,连浴桶都在逐渐离他远去。在接近地面的时候,他的胳膊突然被人一抓,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的,他便站到了浴桶里。
水花四溅之后,他看清了面前耿月朗赤&裸的身体,目光再次被他匀称健美的身材吸引,傻愣愣看了一会,他才低声唤了一句:“王爷。”
之后他回过神,咽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然而耿月朗并未放开他的手,哑声道:“别乱动。”
此刻的乔途一袭白衣全湿了,衣服紧贴皮肤,勾画出他身体的线条,虽然清瘦得没什么曲线可言,但布料沾了水变成半透明,这若隐若现的画面带着莫名的诱惑力,令耿月朗移不开目光。
一阵燥热从小腹涌向四肢百骸,连带着呼吸也沉重几分。
乔途捕捉到他眼底情绪微妙的变化,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刹那间这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令他窒息的暧昧。
他挣开耿月朗的手,狼狈爬出浴桶,支支吾吾:“我……我去……换衣服。”
“站住。”耿月朗带着威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停下脚步,背对他不敢动。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耿月朗出了浴桶。没多久就见他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把披风裹在他身上,兀自往门口走去,不知跟那几个侍从说了什么,不多会儿就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来。
“换上。”把衣服丢给他后,耿月朗转身出了门,把他一人留在屋里。
“阿嚏——”乔途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担心着凉,他赶紧换上衣服,捂着发烫的脸,坐在床上回想方才的情景,一颗心砰砰跳动。
刚才浴桶里那一幕一遍遍在他脑海里回放,水汽氤氲中,晶莹剔透的水珠滑过耿月朗的皮肤,他目光深邃,带着两团火似的,灼烧乔途的心。
那一瞬间,他看呆了。
若不是耿月朗越来越沉重的呼吸把他拉回现实,他手忙脚乱逃开,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个世界的等级森严,所谓贴身侍从或侍女,都像小说里写的,当主人有那方面需求时,要无条件服侍。
今天这番……算是躲过一劫。
乔途拍拍胸脯,捏捏自己不争气的还在发红的脸,低声嘟囔:“傻不傻,你傻不傻?人家想把你当泄欲工具,你脸红什么?”
越说越气,乔途哼哼唧唧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气呼呼想着,一定要把健身这件大事提上日程,万一耿月朗真的要对他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他还能反抗一下。
然后不知怎的,脑子里又浮现他裸着身体的那一幕,该死的……这怎么反抗得了?
他那么高,那么健壮,还……那么帅……
乔途裹着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煎饼似的,由于太沉迷自我世界,并没有发现耿月朗已去而复返,此时正抱胸站在床边,看他面朝里侧嘴里碎碎念,耿月朗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要健身!”乔途不知又想到什么,立马下定决心弹坐起来,迎面对上耿月朗的笑脸,他愣了愣,脸“唰”一下又红了,便垂下头细若蚊声,“王爷。”
“健身是什么?”他挑眉问道。
为什么这小戏子时不时冒出些他听不懂的词。
乔途挠挠脸,不好意思道:“强身健体。”
耿月朗轻蔑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忍笑问:“你打算怎么健?”
乔途努努嘴,很想吼他。
什么叫他打算怎么“健”?麻烦在后面加个“身”好吗?再怎么惜字如金,不能省的字不能瞎省!
然而乔途自然是没这个胆吼他的,吸吸鼻子,乖乖回答:“我练瑜伽。”
“瑜伽又是哪方功夫?为何从未听过?”耿月朗好奇。
乔途扶额,转着眼珠子思考一番道:“瑜伽不是功夫,是一种运动。”
“哦?”耿月朗看上去颇有兴趣,索性握住他的手腕,准备将他拉出门,“到院子里做给我看。”
“不用。”乔途挣开他,坐回床上,“在床上就行。”
“在床上做运动?”耿月朗捏捏下巴,用怀疑的目光注视他。
乔途急忙解释:“是做瑜伽。”
“你不是说瑜伽是一种运动吗?”摄政王摊摊手,表示他没说错,错也是乔途的锅。
乔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没法再与他交流。
您要这么解释,也没毛病,就是……听起来实在很怪。
“那我开始了?”乔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赶紧动起来满足摄政王的好奇心重要。
耿月朗颔首,倚靠床柱,等着看他如何在床上做运动。
只见乔途松了松衣服的带子,坐在床上抬起脚放在大腿上,做了个标准的莲花坐,呼气吸气几个来回,突然又跪坐起来,像懒洋洋的猫一样伸长身子,双手放在前面,塌腰翘臀,仰着头,黑亮的眸子望着耿月朗,似乎发着光,看得耿月朗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