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恒懿便拉着顾衡阳百无聊赖地在一边的茶摊坐下喝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着实有些无聊。
顾衡阳看着恒懿嘴角的糖渣。觉得一直留在嘴角对于他的形象不太好,又苦于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提醒,所以时不时地望向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恒懿察觉到不断投来的视线。
顾衡阳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嘴角。
恒懿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些窘迫的舔掉了嘴角边的糖渣。
恒懿无聊地晃着双腿。感觉出来总要遇到点事,不然枉费了这一趟。似想到了什么,恒懿眼珠子滴溜一转。“咱们逛青楼去……”
“……你才多大?”顾衡阳有些惊讶道。
“十五。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害羞不敢去?”这顾小将军莫非还是个处?虽然自己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没有。”顾衡阳摸了摸耳朵,撇开视线。
“那你为什么耳根这么红?”恒懿撑着脑袋笑望着他。
“……”顾衡阳一时间没想到辩驳的话……常年驻扎军营的小将军自是没接触过什么女人。
恒懿正拉着并不情愿的顾衡阳去青楼的路上,体会到“逼良为娼”的快感。对方则是一脸“舍命陪君子”的阵仗。
“不要……放开我!”只见一女子正被一个彪形大汉试图拉入青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恒懿话未说完,顾衡阳抢先一步,上前一个手刀一个横扫制服了那个男人。
不愧是顾将军,动作迅猛,一气呵成。不过都不给他留个机会,恒懿很久没打架了,手有点痒……于是上前补了一脚。
“姑娘莫怕……”顾衡阳道。
“多谢公子。”那姑娘有些脸红地朝着顾衡阳行礼。
恒懿心想又是这个顾衡阳,气死了,就不应该带他一起出来,桃花运全部被吸过去了。不就是比我高了点……壮了点……还是朕比较帅,这群人都眼瞎。
正巧巡逻的衙役路过,两人向衙役说明了事由,衙役便把此男人压到了衙门,那姑娘和他们二人也被一同邀了过去。
没去成青楼的一天。本想着能有个艳遇找几个好看的小姐姐回去当妃子的。……十五岁就春心萌动的小皇帝不情不愿地跟着衙役来到了衙门。
“升堂——”
“威——武——”
“何人在街边闹事?”县官在高堂上正襟危坐,望向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
“大人你可要替小人做主啊,俺叫王二,和她一个村的,她爹欠俺钱用她抵债。俺就寻思卖给青楼,这不还没卖呢么这两人二话不说就给俺打伤了。大人你看这是她爹写的欠条。”那大汉一手捂着被打的脖子,一手从兜里掏出欠条。
“呈上来。”县官看了看衙役拿上来的证据,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拿女儿抵债的本官倒是头一次听说。”
只听得周围一阵嘈杂,
“……可不是吗。”
“父债子偿”
“可怜了这姑娘……”
门口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言两语讨论起来。
“小女子姓谢名钰。家住……”那姑娘说了两句就开始呜呜呜地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肃静!”县官拍了拍惊堂木,示意大家安静。
怜香惜玉的本能让小皇帝忍不住插了一嘴:“那也不能拿人当商品啊。”
顾衡阳闻言不禁对这小皇帝高看了一眼。
“你是何人?还不速速跪下!”
镇上的地方百姓和官员自是没有亲眼见过皇帝真容的。
当然跪自然是不跪的。但是无奈不想暴露自己。于是灵机一动顺手就把一旁的顾衡阳卖了。“这位可是镇国大将军顾轩之子顾衡阳。”
“平……平白无故打了别人,总该有赔偿吧。”大汉声音明显有些结巴。又看了看高堂上的七品芝麻小官“青天大老爷,可要为俺做主啊!”
“那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律法只有不可贩卖儿童,并无不能随意处分子女的条例。而无故殴打寻衅滋事则根据治疗费用给予全额赔偿并按伤情处于五至二十大板”县官正要扔出令签时……
恒懿开口打断他:“慢着。从今往后,大明律法加这么一条:凡贩卖人口者,无论男女老少,买方卖方各处杖十。凡遗弃或贩卖亲属者,同之。”
其实只要他愿意可以立刻抄了他们家。虽怒火攻心,然依旧要保持冷静。确实这县官也是依法办事,无可厚非。就是死板了点。法理不外乎人情。律法还不是一代又一代的天子所制定的吗?回去就让人把这条加上。
说完他拿出了玉玺。冒充皇帝可是死罪,常人断不会如此。大家都惊慌失措地纷纷下跪。
“大人饶命啊,不,皇上饶命。”大汉没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皇帝,连忙磕头求饶。
“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