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金玉婵再次为司徒枫施针。
他已心如止水,看谁又都只是一堆肉,在给司徒枫按摩时又是从容自若的样子。
不过经过五日的治疗,小司徒枫每次昂首挺胸的时间也都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司徒枫难免有些失落。
难不成名满大燕的名医金玉婵也不能彻底治好他?
金玉婵也有些失望,面上还是很镇定。
说实在的,这种病情金玉婵也是第一次遇到,所用的药方也是他研读了一夜的医书才开出来的。
可如今司徒枫的状况着实不理想,与他之前评估的出入很大。要如何才能知道治疗效果呢?金玉婵陷入沉思。
“大人,草民有个想法。”金玉婵思索良久,艰难开口。
这个想法金玉婵不太好意思说,毕竟实在尴尬,实施起来也很为难。
“金大夫但说无妨。”司徒枫亦看出金玉婵的犹豫,示意他有话直说。
金玉婵的话在喉间滚了几个来回,终于见了天日:“草民冒昧,希望大人能自己弄一下,看看时间多久。”
司徒枫:!!!什么?自己弄?!
司徒枫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没听错吧?他一双狭长的凤眼睁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金玉婵。
金玉婵面露难色: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啊......
他只好“嗯”了一句,耳尖悄悄红了......
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司徒枫也震惊了,他居然要当着金玉婵的面......那个?!!!
他浑身发紧是怎么回事?
“你转到屏风后,我燃香计时,完事了你出个声。”金玉婵说罢,偏过了头,他耳朵全红了。
床上的司徒枫有些手足无措,虽说以前不是没自己弄过,但好歹是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
如今青天白日的,还要让金玉婵听着,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双唇抿成一条线,真是万分为难。
“大人若是为难,我到屋外等着,你告诉我时间也是一样的。”说着,金玉婵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你还是在这里吧......”司徒枫艰难的咽下口水。
万一金玉婵在外面等着,遇到旁人问他,他照实说,那不就脸都丢尽了?
“哦、好......”金玉婵走到房门口的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坐下,拇指不停的相互搓着。
司徒枫静静坐了一会,深呼吸好几次,终于挪动脚步视死如归的到屏风后。
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屏风后的司徒枫紧闭双眼,天人交战几个回合后,右手慢慢放到小腹......
渐渐的,屏风后隐约传出些声响。
金玉婵鸵鸟一般坐在远处,同样双眼紧闭,耳朵却不可避免的听到了那些声音。
他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司徒枫的手在不可言说之处做着不可言说的动作,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金玉婵的脑袋就如捅了马蜂窝一般一直嗡嗡作响,他脸红脖子粗,手足无措,只能紧握双拳,强迫自己不要去听那些声音。
他逼着自己念了无数遍清心咒,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都忘了时间,只觉得漫长如年。
......
司徒枫更衣后才踟蹰着走出屏风,凤眼低垂,潮红的面上带着满满的失落。
不用说,金玉婵也猜到了结果,司徒枫并未尽兴,而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现如今大人举而不坚,明日我做些药膏给你敷上,以做调理之用。”
金玉婵扬起俊逸的脸,给了司徒枫一个安心的微笑。
他写了个方子,火急火燎的出府买药。
外头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风雨。
金玉婵买好药,大包小包的往回走着,路过新颜布庄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吸引了他的目光。
车帘字上绣着骏马,马车一角有个铜牌,上面铸了个“闫”字。
是那晚金玉婵在刺史府不远处见到的马车。
鬼使神差的,金玉婵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这辆马车。
他星眸里冷漠的目光似乎要看穿车厢,脑子里猜测着会是哪个女人从马车里出来。
金玉婵也不知站了多久,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眼睛依旧一错不错的盯着马车。
尽管金家祖训“莫挨权贵”一直在金玉婵脑海里飘着,但他就是挪不动脚,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执着,定要看个究竟。
一阵狂风卷起,街边的树木呼呼作响,树叶翻飞着在半空中打着旋。
就快要下雨了,行人四下跑开,小贩也开始收摊。
滴滴答答的雨点落下来,随风飘在驻足不动的金玉婵身上。
下一刻,新颜布庄里相扶走出一对交谈甚欢的男女。男的眉眼俊朗,女的花颜娇色,居然真的是林氏!
两人相携走近金玉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