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中的人形物体将苍白的手臂伸出,撑着边框缓缓坐了起来,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过了一小会儿她缓缓抬手,将裙摆拉高至大腿处。不过上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两条白白的棍子。
但什么也没有才诡异。她的腿上明明应该有刀伤和枪伤,而且头发长度也明显不对。可那张脸和那双眼睛的的确确是彤幽锦的没错。
只见对方踩着高跟鞋站了起来将抽屉轻轻松松放回了原位,途中还咳了一声。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摸了摸脖子上那条清晰无比的青紫色勒痕。然后抓下来了什么东西。由于监控像素不好蒋齐瑞也没发现穿着细节,现在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听诊器!她看了一眼就又缠回脖子上了,由于种种原因也看不到她的什么表情。虽然已经被吓得够呛,但蒋齐瑞还是有想弄开她的头发掰着她的脸看个究竟的冲动。而下一刻对方就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见女孩拔下一根头发绕了几圈打了个结将头发放到了一个角落,然后走向出口。
画面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已经达到了可以看清她每一根无风自动的发丝。她走的几步,突然扭头看向了这边。被他划过的眼睛正缓缓流出血来,那道勒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而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笑容。
说她是彤幽锦很不合理,说她不是彤幽锦更不合理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这些画面。
蒋齐瑞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明明看着她踩着那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从画面中消失应该可以放松一点。可那高跟鞋的声音却由远及近如同踏在了他的心尖上。
突然,蒋齐瑞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住了。他猛的扯住自己的衣服回头。想看一眼便拔腿就跑。可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瘫软。好在拉他的是被扔在一旁的彤彦清不是别的什么。
“姑爹,你在看什么。”彤彦清紧紧捏着男人的衣服面无表情地问。
男人嘴里冲满了苦涩感,胆汁的苦味比任何药都苦。蒋齐瑞终于松了口气,僵硬地笑道:“你姐尸体不见了,我在调监控。”
“不是尸体,尸体不会动。也不会有普通人去动!”她阴森森的道。
“你姐已经死了。那剩下的就是尸体有必要这么自欺欺人吗。”蒋齐瑞不屑地看着小孩。
“你确定姐姐真的死了?是不是做了一些确定能让人死亡的事呢?就像你想引诱我告诉爷爷奶奶姐姐死了的事一样。看我的反应就很确定我不会帮你瞒着对吧。所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可以让姐姐死的事,所以才确定她死了。”说到这,彤彦清露出了“请开始你的表演”的表情闭了嘴。
蒋齐瑞真的不想接话,可如果不接话肯定会被当成默认。没办法自己总不可能连比自己小了好几倍的人都斗不过:“第一,你姐是怎么死的知情的谁都清楚你的说辞根本是强盗逻辑。第二,你告不告诉别人可不是我你左右的。你现在不是还在闲逛。”
小孩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发毛:“姐姐有没有事我比谁都清楚。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也清楚,何必自欺欺人。而你故意在我面前打那个电话就是为了引我对奶奶说姐姐的消息。你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瞒得住的但又不想亲自开口你还是担心身为医生的你就算没错也会被长辈们耿耿于怀,毕竟爷爷最宠的就是姐姐。如果是我告知的他们的关注点自然就不会再你身上了,还能借此来降低长辈对我的好感度。因为我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的被爷爷奶奶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出这种事自然容易成为矛头。这就是你的计划。因为我明显对你怀恨在心所以一切不利于你的事我都可能会做所以你想利用这点。再加上我的那句骗子和那声笑所以你十分确定我会在奶奶面前说吧。”
语毕彤彦清扫了蒋齐瑞一眼见他没反应过来,垂眼咧嘴一笑继续道:“如果你只是做什么小动作,我可以在姐姐与你对立之前对你视而不见。可惜,既然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那我也不必客气了。希望你不会疯了。”
惊讶之余,蒋齐瑞的怒气也渐渐升起:“那你就这么护着你姐姐,那你就不想知道别人对你和她的态度是一冷一热?而且你这个年龄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你就没想过你自己是不是正常的?”
小孩看起来一脸的天真:“莫非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不就是智商比你高了很多吗,别拿你的那点智商来衡量我。”
蒋齐瑞无视了彤彦清的话有点神经质的自顾自的道:“你很聪明,我不相信这么久了你都不在意家里人对你的态度有异的原因。起因就是你出生的时候我们都确认你已经死了。可就在你被确定是个死婴时你又活了。他们对你为什么是那种态度原因其欢很好理解。首先是你妈,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你出来你却死了,谁会好受?但你又突然复活了,这是明摆着的不正常。而你是她生的那死婴复活自然会被归究于她。还有一点,你爷爷奶奶和父母一直希望你是男子孩。你们这一代的,其他都是女孩。你爷爷奶奶自然寄希望于最小的你,可你让他们的希望破灭了。这些原因直接倒置了你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