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正萧再次来找彤幽锦时她正捧着一个新鲜的人偶的头用匕首削得正欢。
“选我还是选他。”女孩依然盯着那颗头用刀尖指向床。
乐正萧看看上面躺着的两个动作被摆得不可描述的人偶依然面无表情：“废话。”
女孩放下工具面对乐正萧笑得异常甜美：“‘你’或者‘他’一个字，‘废话’两个字。这样看来还是废话比较废话。”
除非乐正萧能控制好自己的法术不然只有一个选择。
还是那个满是娃娃的房间灯光明亮不知昼夜，但这次有了节奏感强烈的音乐。而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孩正跟自己的人偶舞伴翩翩起舞。
乐正萧早已接受了自己会变成女孩子的设定，而有武术和天赋加持的她穿着高跟鞋把高难度的探戈跳得游刃有余已经完全不需要看彤幽锦的动作了。
女孩看着这个和整个房间里的人偶风格大相径庭的人偶。这显然是彤幽锦的手笔。
“曹雯殷被你催眠了？”乐正萧依然面瘫，“还是自信的认为一个简单的结界就能困住你？”
“和什么不都不如自己涉世未深的学生待久了自然就自信了，”舞蹈节奏飞快彤幽锦的表情有点模糊不清，“自信果然有好处。”
彤幽锦有时看起来很张狂但其实又隐藏得很好，而且在他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永远都一副胸有成竹处变不惊的样子，永远，都在笑。永远看不清她的爱好，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妹妹。为什么她们看起来亲密却又在互相刻意疏远。
乐正萧鬼使神差地又问出了在病房已经问过一次的荒唐问题：“你是不是喜欢彤彦清？”
“想象力真丰富，”彤幽锦这次的反应才像彤幽锦，“用来写小说不错，元素真多。”
“拉个手就面红耳赤的亲姐妹可真稀奇，”乐正萧根本不想就此作罢，“她是谁？”
“才几个月就变得这么正经了，”彤幽锦甩开舞伴转身与同样扔下人偶的乐正萧跳在了一起眼神像是在玩弄自己的猎物，“面瘫果然难以拯救。”
“欲求不满的话找你亲爱的妹妹去。”乐正萧将彤幽锦扳倒转换成了男步。
彤幽锦笑意加深了几分一记刀手挥过迫使乐正萧放开了她。：“哎呀好妹妹，我们不就是亲姐妹么？看我们多像。”
乐正萧也不客气抬起高跟鞋划了过去：“说话注意点。”
“女孩子穿着裙子要注意啊，就算有底裤也不合适，”女孩躲过乐正萧的攻击将她摁到了最近的椅子上，“看来得好好学学仪态啊……”
李翼闭眼尽量维持面部表情可还是怪异无比。李翼是曹雯殷之前最满意的作品也是最接近活人的而她还可以通过彤幽锦房间里的人偶来观察屋内的情况。这比任何监控方法都更直白。
“怎么样？”曹雯殷看着对面的李翼表情古怪也不由的皱起眉来。
“她改造了两个人偶……”李翼皱眉决定还是不说一屋子女人偶里有两个变性了，“然后她就一直在跳舞。”
“跳舞？”曹雯殷缓缓起身，“跟我去看看。”
李翼突然慌了，她和彤幽锦根本没有联系方式她两要是被曹雯殷当场撞见——不敢想象。或许两个都得留下了。如果乐正萧的性别为女的话曹雯殷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不过能随意出入结界不被曹雯殷发现乐正萧也不会是花瓶。
乐正萧坐在椅子上视觉上变了很多，就算她还是面瘫但看起来像不可高攀的富家千金：“曹雯殷过来了。”
彤幽锦托着下巴看着乐正萧满意地笑着：“这样应该很不错了。走不走你自愿。”
“我现在还掌控不了传送咒所以想走也来不及了。”乐正萧坐在椅子上没动。
“那就当看了场ND电影吧，”女孩转动门把手迎上的是曹雯殷惊愕的脸，“欢迎光临。”
女孩微笑道。
“你可以把门打开？”曹雯殷威严的样子的确对学生有效但对方是彤幽锦。
“门不就是用来开的么？”女孩还是那个笑容。
不过彤幽锦还在，曹雯殷也不打算过于计较这些。她环视房间皱眉看了眼那两个人偶，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人偶，她的眼睛突然亮了。
“这是你改动的？”曹雯殷难掩激动。
李翼一脸牙疼的表情。
女孩看了眼乐正萧笑得更甜了：“的确是我改动的。”
“别笑。”曹雯殷并不喜欢彤幽锦这样笑，这样就没有人偶的感觉了。
李翼现在只想逃走，实在太尴尬了。
“曹老师，”女孩坐在梳妆台面前拼起了之前刻好的人偶零件，“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了啊。不然我就亏大了。”
曹雯殷又意外了，不过也挺好奇她会说什么：“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女孩竖起手指指向放那个自称她父亲的人偶的箱子，“这个和李翼是你的。其他的人偶和材料，归我。”
曹雯殷仿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