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中原,我怕这件事情是蝎奕......”
“徹白......你快救救他。”容子胥抱着有些发凉的商行舟,听不清徹白说的那些话,他只想商行舟活着。
“子胥,他早就应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你别为无关之人耗费自己的精力了,如今大半精兵能将都被调去南北疆援助,若是闫缺亦然逼宫你该如何?”徹白拉着容子胥的肩膀,想把他拉起来,可是容子胥却是固执的不肯,死死的搂着怀里的人。
“若非阿舟在霖县救我,我早就死在那了,我身为君王又怎能见死不救忘恩负义!况且,医谷步入今日这般境地......我难逃其咎,若我能陪着他回来,也不至于如此......”容子胥怎么肯,墨黑的眸子里一片血红,他抽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徹白的手臂,“徹白,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救救他吧,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他,哪怕续命也好......”
“容子胥!”
容子胥咬了咬牙,把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在了旁边,一点点的跪在了徹白的面前,伏下了身子,生生的把头磕在了地上,他在地狱般的黑暗里爬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打算服软,他骨子里流的是帝王的血,淌的是倔和傲,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人,去打断自己的脊梁,磕头服软和哀求......
商行舟是敲碎黑暗的一缕光,也是容子胥心甘情愿把自己抓来的月光递给他的人。
“我......求你,救救他。”
“容子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容长煜的儿子,你怎么能为......你怎么能为一个无关的人下跪?”徹白气得生生捏裂了自己手里的扇子,他扣起了容子胥的脑袋,直视着他的眼睛。
“父亲若是在世,他也不愿......”
一巴掌落在脸上,用力之大把容子胥打得侧了身,容子胥用手撑了撑地,微微看了看商行舟,咽了咽自己嘴里的血沫,跪直了身体。
“求你,救他,什么条件我都可以,只要让他活着。”
“容子胥,你是帝王,你是武晋朝的君王,你怎么......你为什么和长煜一点也不像......”徹白微微后退了几步,那双狐狸眼睛里满是痛楚,“若是长煜看见你这幅样子该有多伤心。”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会去找父亲赔不是。”
“混账!为了一个男人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白教你这么多东西。”徹白扬了手朝着容子胥的脸再度扇了下去,可却在半路停下了,随后捏紧了拳头,骂了一句,还是认命般绕到了商行舟身边,给他把了个脉。
“我当不了君王,”容子胥见着徹白的动作,无声的笑了笑,他望向了商行舟的脸,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帕子,细心的擦着他脸上的血迹。
“如果你不是长煜的种,我早就把你掐死了,”徹白又骂了一句,从商行舟的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了一颗塞进了商行舟的嘴里,又凝了真气一缕一缕的送进了他的体内,见着他的气息匀了些许便收回了手,摸上了他断裂错位的锁骨,稍许用了点力气,“咔哒”一声,给掰了回来。
“活不活看他的造化。”说着,徹白收回了手,站了起来,“走,回去。”
“你让我看着他醒。”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装扮,看着他醒?打算让他认出你?”
徹白的一句话才让容子胥醒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徹白要拿块纱布挡住商行舟的眼睛,若是刚刚被认出来了,那怕是麻烦了。
“你再不走,我直接把人弄死在你面前。”徹白咬着牙,“论打,你打不过我,你要想护着这个人,唯独坐稳自己这个位置,等你哪天能坐稳了,我就不会再管你。”
容子胥还是被徹白带走了,留下了一件外袍盖在了商行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