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舟,你对我好点嘛,你老这样凶我,我会怕的。”容子胥嘟囔着,像是蔫了一样趴在了桌上,外头的天是真的黑了,他点了根蜡烛,撑着脑袋有些打瞌睡,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正好有一只飞蛾扑了进来,直直的撞在了蜡烛上,一瞬间,翅膀被火吞了个干净,掉在了桌上,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容子胥的瞌睡跑了点,他刚想扔开这只蠢到家的飞蛾就被手疾眼快的商行舟剥离了手,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怎么了?这虫有问题?”
“站起来。”商行舟松开了容子胥的手,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抽出了软剑,剑尖抵上了还在扭动的飞蛾身上,稍稍一用力,飞蛾的身体破裂了,从口子里爬出了三四只紫色的蛊虫,容子胥嘶牙咧嘴的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嘴想吐。
商行舟用剑切断了桌上爬着的虫,看向了脸色特难看的容子胥。
“你......”
“不是我弱啊,我就是觉得太恶心了,这是什么东西啊,那蛊虫不是只寄生人吗?为什么飞蛾......”容子胥有些犯呕。
“这是母体。”商行舟叹了口气,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药瓶扔给了容子胥,“吃了吧,好受点。”
容子胥拔了瓶塞,塞了一颗药在嘴里,用内力化开之后倒是好受了点,便走到了商行舟的身边,把药瓶还给了他。
“阿舟,那......”容子胥的话没说完,从外面又飞进来了好几只飞蛾,全往他飞去,商行舟提剑直接割断了那些飞蛾的翅膀,又切断了飞蛾体内的蛊虫,见着飞蛾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棘手,他冲上前了好几步,关上了庙门,把那些恶心的东西隔在了外面,只是那些飞蛾铁了心一样,全往庙门上撞。
“别发呆了,找点东西抵一下庙门,要不然咱俩得死在这,这种东西没有知觉的。”商行舟说着,身后的门竟被那些东西撞得有些发震,可想而知外面是有多大的一群。
容子胥连忙应了一声,抬手用了内力把一旁的桌子推了过去,用力的抵在了门上,又搬了石头抵在了桌角上,等做完之后,商行舟才脱了身,皱着眉看着依旧有些晃动的门。
“这件事情不简单。”
商行舟刚说完,一股子尸臭味顺着空隙扑面而来,随之的就是可怖的嘶喊声,门被疯狂的拍动着,原本就是破败的庙门,如今晃动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瘫倒,商行舟忙着上前抵住了被往外推的桌子,拧紧了眉头,突然一只布满尸痕的手捅破了门,黢黑极长的指甲直直抓向了商行舟,商行舟避之不及被硬生生刷了三道爪印,纯白的衣服被抓烂了,肩膀处生出了猩红的鲜血,又生生倒退了几步,脸色瞬间煞白。
容子胥见着,抽出了佩剑砍断了那只手臂,他回头看向了商行舟,见着他脸色不好,便到了他的身旁,伸手扶住了他,急切的看着伤口。
“怎么样?”
“无碍,你去挡门,要是把这些东西放进来了,我们都得死。”商行舟喘了喘气,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咬紧了牙,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泛黑的伤口,骂了一句,“别被抓到了,有毒。”
“那你怎么办?”容子胥压根没理会前半句话,满眼都是商行舟的伤口。
“我是医者,”商行舟瞪了容子胥一眼,把他推开了点,抽出了自己的软件,二话不说割开了衣服,用着剑尖生生的挖掉了泛黑的烂肉,齿关被咬的作响,但一声痛吟也没有发出来,挖掉的像不是他的肉一样,容子胥的喉咙口有些发紧,他扭开了头,抬手抵着桌子。
商行舟简简单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运作了一下内力,把余毒逼了出去,只是好景不长,破掉的那一块地方被那些飞蛾占了,顺着破洞飞了进来,容子胥捏着剑砍着飞进来的东西,只是一边要顾着那些被操控的怪物把爪子伸进来,又要顾着从破洞口飞进来的飞蛾,一下子有些顾不上。
一只手臂捅破了门,朝着容子胥的脸侧抓去,好在容子胥躲得快,要不然这张脸别要了,他冷着脸,挽了个剑花挑断了那只手臂,扔在了一边。
商行舟见着形势越来越不利,看了看破庙里的东西,又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把稻草铺在了容子胥的身边,铺了一大圈,自己也跳了进去,里面的边缘撒了点水,燃了火折子,点了地上的稻草,一瞬间,两个人被火焰围在了里面,商行舟抿着嘴,撕了自己的衣袖,扯了一大块,看了看容子胥,抬手系在了他的半张脸上,因为容子胥比他高了点,他只能稍稍踮脚,因为烟大的原因,他皱着眉,浓密的睫毛挡在眼前,火光印在他的脸上,若不是外面现在有一群怪物和满天飞的蛊虫母体,这一番场景可真是美得让人咂嘴。
商行舟给容子胥系好,自己又扯了一块系好,从怀里掏了药瓶,倒了两颗药,再一次扭头看向容子胥的时候,见着他一副登徒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捏住了容子胥的下颚,掰开了他的嘴,把药扔了进去,白了他一眼,自己也吃了两颗,抬手凝了内力,还是先给容子胥化了药,这才考虑到自己。
“阿舟,你怎么身上带这么多药?揣着不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