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为何高临风的舞步却出奇地好了起来,带着他跳了几步,堪称是专业水准了,他这舞步时好时坏,令楚怀歌一时也摸不到头脑。
既然是逃不脱,楚怀歌也只好眼一闭,心一横,强制自己不去想,心思只落在自己的步子上。
高临风低头望了一眼楚怀歌,他知道楚怀歌总是有意无意地踩他的脚,想必这人是不会吃亏的主,但是他却没觉得疼,他只是看着楚怀歌,心里便莫名地感到温暖。
是的,温暖。那颗他几乎以为已经冷了的心,此时却回温了,即使眼前的人,并不知道他是谁。
二人的距离不过半尺,高临风的下颌几乎就顶在楚怀歌的头顶上,这个距离望着他,眉眼如画,脸部线条流畅,上翘的唇角紧紧抿着,即使是生气,也总有着令人目眩的美好。
楚怀歌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高临风,他一只觉得高临风看他的目光有些暧昧不清,但好在这人似乎开了窍,跳得很是顺畅,他这临时老师的工作很快就要完成了。
这种步伐当然不是一日二日能练成的,而且他不过才教了半小时而已,想必高临风之前也是有点基础的。
正在楚怀歌思来想去,搞不懂他眼前这人究竟是会还是不会的时候,高临风离开他的怀抱,在他身前一个回旋,轻轻贴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楚老师,我知道是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作为对你的补偿,我想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去不去?”
楚怀歌抬眼,有些疑惑地望向他,按说以高临风的身份本不该跟他在这里为了一个助理的事磨叽,虽然闹了个大乌龙,但他还不至于将错就错下去。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高临风带着楚怀歌转了一个圈,又贴上来,“楚老师,我是真心想当你的助理,求你给我个机会吧?这几天我保证会做好助理该做的一切事情。”
他的眉梢很长,有些像京戏里化妆画出的形状,上细下宽,不笑时看起来很严肃,但一笑,眼角下弯,就让人看着很舒心。
此时他一脸期盼地望向楚怀歌,逼着楚怀歌与他对视,楚怀歌想要拒绝的话,却一时梗在了喉间。
说起来,除了高临风望向他的目光有些暧昧不清之外,似乎这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楚怀歌沉吟片刻,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高临风一转脸,嘴角下弯,“你不说话,那就当默认了。”
两人又在刘民全神贯注的目光里跳了一段,而这一段跳下来,高临风居然没有一处跳错的,令心灰意冷的楚怀歌又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两人又重复演练了几遍,总算是熟练了,才喘着气停下来。
刘民见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忙又搬着椅子挪到了他们身侧,他无视掉高临风恐吓的目光,伸手把刚才找了一圈才找到的一支记号笔递到了楚怀歌手中。
“楚怀歌签这里,签这里。”
楚怀歌接了笔,望了一眼高临风,高临风则眉梢一抬,抱臂站在楚怀歌身侧,生怕别人抢了楚怀歌去,而紧绷的嘴角,显示着他的不悦。
楚怀歌看到他不高兴,反而心里一阵的愉悦,拿着笔在刘民的后背上签了名,还顺带写了几句祝福语,直到把刘民的后背写满。
他这边刚一收笔, 高临风便一下又跳到了楚怀歌身前,一抬手把外套扔到了刘民身上,
“你快回招待所吧,我跟楚老师还有事要办。”
刘民抓了外套,瞪了一眼凶神恶煞般的高临风,当初是谁左推右拖不愿意来拍广告的,要不是他软磨硬泡,这位老人家还不肯来呢,如今倒好,怎么这楚怀歌就像他的私人物品似的,谁都不能看一眼了?
楚怀歌见刘民一副痛恨高临风,又很忌惮高临风的样子,心里也一阵的替他这迷弟不值。
而高临风看着刘民离开,一转身,朝着楚怀歌露出一口白牙,他在严肃与谄媚之间迅速转换了角色,令站在一边观望的楚怀歌也叹为观止,这人简直比他还会演戏。
“楚老师,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他说罢,铁钩般的鹰爪又攀了上来,不容楚怀歌有丝毫反抗,拉着楚怀歌就往外走。
楚怀歌本来对捡来的这个便宜助理有些暗自庆幸的,但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又对这个便宜徒弟很是不满,看到高临风这一阵的操作之后,他突然有些好奇,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楚怀歌一路随着高临风出了基地,为了搞清楚高临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怀歌决定牺牲一下,跟着去看上一看。
楚怀歌被高临风带着,七拐八拐的,从橙园钻了进去,这山里的树木本就遮天蔽日,而穿行其间,更是难分辨方向。
高临风在前边箭步如飞,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个世界短跑冠军的素养,楚怀歌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被他拉着,一路狂奔。
高临风似乎对这山里的道路很是熟悉,不用分辨方向,就走得很是从容。
楚怀歌还是第一次这样逃离了工作,随着一个人出走,这要是在平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