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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本能的觉得沈思白是在宽慰他。
谢清渊脸上挂着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看了看楼陌尘，轻叹了口气，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楼陌尘眼神一凝，谢清渊都这么问他了，就证明确实另有隐情，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来。
“真话。”
见楼陌尘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谢清渊想了想，这才决定将实话告知。
不过也没有说得太具体，只是含糊地嘱咐人“师兄的身体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好，以后得好好养着，你是他的徒弟，莫要气着他，也少让他操心。”
“师叔，都是弟子的错，是弟子连累了师尊。”楼陌尘在刹那间便想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洗髓，根本不会发生后面所有的事情。
早知会出现意外，他就该拒绝洗髓的，那样的话，即便修行起来慢了些，也不至于伤了师尊的身子。
“意外罢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谢清渊拍了拍楼陌尘的手，以示安慰道。
“楼师侄，人人都说师兄性子冷，其实了解的人才知道他的心地是很柔软的，纵然他以前对你不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看得出来，师兄是在尽心尽力地教导你的。”
“这话本不该我说的，不过我要问你一句，你若继续跟着师兄，修行恐怕主要得靠你自己，师兄没有过多的心力指导你，要是觉得阻碍了你的修行，不如就此离去，另谋高处”。
谢清渊直直地看向楼陌尘，目光灼灼，带着审视，不容楼陌尘退避和躲闪。
这个问题，谢清远知道他的师兄不会问，所以他就来问，他必须得知道楼陌尘是不是真心实意愿意继续留在紫竹峰，还是也想着攀高枝。
如果是后一种人，那还是早早地离开紫竹峰的好，免得日后伤了师兄的心。
“弟子只愿留在师尊身边。”
楼陌尘不假思索地说出自己的回答。
他本来就是四处流浪的孤儿，无父无母，直到遇见了师尊，把他带回了青莲宗。
即使那之后，师尊并不待见他，一直疏远，冷落他，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开青莲宗而现在，师尊对他这般好，他又怎么能离去。
何况，他也想留在师尊身边尽他所能照顾师尊一二。
紫竹峰常年冷冷清清的，人烟渺茫，任谁住久了，都会感到孤独的吧。
“好，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若有一天，你做出伤师兄心的事情来，莫怪我不念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