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楼宴今虽然脸上还是笑着的，眼神已经认真起来，“诚然，有些病人的记忆在某一刻全部恢复，但绝大部分病人恢复记忆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每个人的表现各不相同，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是混沌与困惑的。”
“有意识的训练，直到推测成为潜意识？”顾赫延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作为联盟著名也是唯一一个大龄未婚顶级alpha，顾赫延不仅是八卦版区的常客，更是联盟各大财经类报纸的头版老朋友，他是无数omega的梦中情人，财富本身。
“大费周章把一个beta送到你身边？”楼宴今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一个合理，“失忆并不是一种可控手段，一个没有生育能力beta值得？可能是我钻牛角尖了，他现在的一切都掌握在我们手里，这栋山庄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要你不发昏……没有人能捞到任何好处。”
顾赫延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利益才是他永远的第一顺位：“我会违背我的原则？”
“感情永远是最不可控的变量。”楼宴今作为他的好友，是最了解顾赫延自负乃至骄狂本质的人之一，同时也清楚的知道，他绝对自信的资本。
从小到大，顾赫延能在各种情况下做出最优选择，旁人却只会将其归功于顶级alpha的基因优势。
“赫延，希望你永远别遇上高契合度的omega。”楼宴今知道自己的忠告只会被他抛诸脑后，说完起身，耸耸肩，“我发现了点新东西，或许能长期稳定住你的信息素。”
“拜托了，宴今。”顾赫延自负才干，最痛恨的是自己信息素对别人产生的影响，只有楼宴今的信息素种类特殊，才能够屏蔽他的信息素，用理性公正的标准评价他，“腺体可以舍弃。”
“小南，你跑到哪里去了？”王妈拉着小南坐下，把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通，“喝了一周营养液，看你都瘦了。”
“啊，我，我随便走走，就在院子里。”小南回过神，蔫巴巴的轻轻摇头，“没事，我感觉还不错。”
王妈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小南你脸怎么有点红？”说着，她自己就想起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膏，挖了一坨在手上，“你背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小南照做，冰凉的药膏敷在他后颈热热痒痒的地方，带来一阵清凉：“谢谢王妈。”
“其实……”王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下去，但话已经开了头，“你，不要怪先生，他其实挺不容易的，我们本意是希望你帮忙承受先生多余的信息素，没想到先生会突然进入易感期。”
小南知道易感期，在这段时间里，alpha们会性情大变，失去理智只按繁衍的本能行事：“我，我不记得了。先生应该没有伤害我……我应该，还挺舒服的”
王妈老脸一红，加快给他抹药的动作：“你放心，先生会补偿你，不会叫你吃亏的。”
“我想找到家人。”小南转过身，“其他都无所谓的。”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呢。”王妈嗔怪地叫了一声，把他的身体扳回去，“别动，你这样，换成别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呢！”
小南闷闷地笑了笑。
“小南，你这是怎么了？”王妈给他抹好了药膏，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轻轻按了按那块受伤的皮肉，“是不是沾水了？好像有点发炎……”
摸上去有一个结块。
“不知道，不疼，就是有点痒。”小南接过王妈手里的药膏，“可能是因为先生的信息素？”
“你自己多注意，不对劲就去找楼少爷。”王妈也没当回事，“先生和楼少爷还要在这里住两天，应该已经在安排你的事情了。这个药膏你自己看着用，疼了就敷一层。”
小南从王妈房间里出来，在客厅里遇上了顾赫延。
“先生。”
顾赫延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就要越过他。
“请等一等。”小南发现那天的感觉消失不见了，看着面前高大俊朗的alpha，他从容得体的微笑，眼神坚定清明，“先生，我有话想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