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刮金漆。
总有一些是涂了金的。
这层金也是钱啊,用刀刮下来,随便就能提炼出金子来。
这时,一个人到了廖副官身边。
这个人绰号一只耳,廖副官在海都带回来的一个人,拿他当弟,二人关系可好了。甚至有人说,廖副官这人,不抽不赌甚至不去上红楼,这人指定有问题,搞不好就是一基佬。
当然,正面说的几乎没有,都是在背后说的。但是吧,有一个算一个,别让人知道,只要让廖副官知道,都会给收拾了。
由此可见,廖副官和这个一只耳,私下里感情多好。
不过也不奇怪。
廖副官长得刀削斧凿似的硬汉模样。
这一只耳呢,英俊斯文秀气,有一种阴柔气质在其中。
如此,倒也不怪一些人瞎想。
此刻,一只耳上前,他低语:“哥,有密道。”
廖副官一怔。
这里已经被翻得差不多了。
连大将军的主墓室都给倒了,怎么还有秘密?
密道。
它既象征着财富,也有可能是意味着危险。在一座墓穴之中,可能后者更重要。
话说回来,都已经是一座墓了,为什么还要在这座墓里修什么密道。
想到这,廖副官仍然随一只耳到了后面殿室。
果然。
有密道。
在最末尾,看起来不起眼,但的确摆放了一只大号的西极大座钟。
廖副官不是土鳖。
他是有一定知识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名堂。
大座钟?这玩意,即便是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怎么说也得是家资丰厚的豪富人家才能拥有的玩意儿。
只不过,过去是权贵才能拥有。
现在是有钱就能买到。
总归它仍然不是一般的玩意物件。
但问题在于,哪有在陪葬物品里摆这大钟的。
就算有。
有必要摆放在最后面,不起眼,光线难照到的角落里面去吗?
假如要是想炫耀一下,不是该摆在让人易于发现的位置上吗?
如果不是一只耳细心。
边边脚脚的都寻摸一遍。
可能就此错过也不一定。
廖副官上前,伸手用力推。
没推动。
没有机关,没见到密道啊?
嗯?
廖副官回头看一只耳。
一只耳忍不住笑了下,道:“大哥,是下面的柜子。”
廖副官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人高的立式的大座钟,上面是钟的表盘,下面是柜门。
原本应该是放钟摆的,但现在看这表盘已经早停了,甚至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固定了的。这下面的钟摆估计也废掉了。
所以,下面那半人高的柜子,才是门。
不过也是正常。
当年,大约是大乾第五帝时,钟表也是新兴产物,是所谓科学的代表作品。
那个时候,钟表是往大了做,大了会比较容易些。后期的技术发展则是基本上往小了缩。
这些钟表大多成了西极对大乾的上贡。
当然这里有一个观念问题。
西极人认为这是礼物。
而大乾单方面认为是上贡。
因为当时的大乾诸王对西极的铳炮不感兴趣,这玩意大罗朝时就有了,有啥新鲜的?装备了铳炮的大罗不也让大乾灭了吗?铳炮,能好到哪儿去。
反倒是大座钟,读时简单又准确,挺好的,因此简在帝心了。
如此一来,西极就大量运入一批的精美座钟,给大乾朝廷送礼。
大乾王室这东西收到的多了,用不了那么多,也就当玩意物件赏赐臣下,自然,就有一部分流入了当时王朝上层官员的手中。
但是嘛。
早期作品。
跨海而来。
也没钟表匠在旁边维修服务。
所以很多坏了的钟表会让人感到尴尬。
丢了吧,不舍得,不丢吧,这玩意毕竟坏了。只有少数人才敢豪气的说一声劈了当柴烧。而大多数则是放在了库房里。
这一只大座钟也是如此,坏了,没地儿修。所以也就在这里当一陪葬的工具。
廖副官打开了柜门。
果然,里面空荡荡,没有钟摆,反而有一黑洞洞的暗门。需要人猫腰才能进去。
他取过一块照明的莹石。
这才看到暗门之后,一些往下的旋梯。
他嘟囔了一句。
“真是别人的母亲的黑。”
一只耳看他摸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