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明年,几番好运,只是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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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蔡子华却像是早猜到了一般,提前就在宝塔周边放上了小旗子,旗子将对方的攻击尽数挡住,虽然最后那黑旗被剑光划出了许多缺口,可宝塔却安然无恙。
一边有源源不断的灵力加持,一边却是才用了大招有些虚弱,蔡子华这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下来。
“感谢这位师兄送的温暖~”蔡子华下场前还开开心心地冲对方道谢,逆着阳光,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
第四轮进了四十人,第五轮进了二十人,第六轮,便是万众期待的决定性战役。
这一战,将会决出那些人是前十。哪些人,又是倒霉催的太子伴读。
第六轮第一场,吕政以金丹初期修为对抗筑基期大圆满的贾以豪,吕政用云巅独有的醉云望月剑法击败敌手,潇洒胜出。
第六轮第二场,鲁任迩以金丹初期修为对抗同是金丹初期的梅明志,惜败。
第六轮第三场,阳海以筑基期巅峰跨级对抗筑基大圆满的卜中尧,险胜。
第六轮第四场......
第六轮第九场,蔡子华以筑基中期对抗筑基巅峰的袍辉,仍旧靠着宝塔赢下这一场。
与前几场不同的是,这一场的胜者蔡子华,得到的欢呼声微乎其微。
可蔡子华仍旧没察觉一般,笑得见眉不见眼,还当着众人举起了那让许多人都想砸烂的宝塔,得意洋洋地炫耀。
第六轮第十场,是一个浑身是伤的筑基巅峰弟子,对另一个很有些面生的筑基大圆满弟子。
“这人是谁啊?”有人指着那面生的弟子道,“方才怎么都没见过此人?”
“就是啊,他怎么灵力如此饱满,而且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那个赖皮鬼有宝塔,都受了几处伤,灵力也快要见底,这人怎么跟没打擂台一样的?”
“对啊,该不会是谁走后门吧!”
陆探听着下面的议论声,拧起眉看着那个面生的弟子。
他对此人有些印象,却似乎没见他在擂台上出过手。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人到底从哪冒出来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擂台上的另一人也愤怒地看着那面生弟子。
陆探扫了眼那弟子腰间的号牌,又看了看此前专门记录赛场成绩弟子递上来的细则和名录。
“安静。”陆探将细则与名录一同包裹在银光中,送到每个人的跟前。
天成,88号。
擂台赛第一轮,对手过时未到,弃权。
擂台赛第二轮,对手临场昏厥,弃权。
擂台赛第三轮,对手灵力匮乏,弃权。
擂台赛第四轮,对手伤势过重,弃权。
擂台赛第五轮,对手无力出战,弃权。
......
什么是无上仙主庇护?
什么是无上仙主追着喂饭吃?
这个叫天成的怕不是无上仙主的亲儿子吧?
看了这明细记录的众人,都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连成赋,也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样逆天的运气,到底是怎样获得的?
细则与名录最后到了天成的对手面前,这位一路拼杀过来的筑基巅峰弟子眼睛都看红了。
他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消耗了多少灵符,就连最喜爱的宝器都因为前面的激战有了裂痕,几乎是手脚并用提着一口气爬着,才爬到这个位置,身后弯弯曲曲的都是他留下的血泪。
而天成呢,一场擂台都没有打,衣衫干净头发齐整,半分辛苦都没有受,轻易便与他站在同一个擂台上,争抢进入前十的机会。
何其不公。
“九长老,还望你封锁我一半灵力和所有法器。”天成看着自己对手凄惨的模样,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对着空中的陆探请求道。
“你确定吗?”陆探看着这个弟子,这不是他云巅的人,应是才入门不久的新弟子。
“是。”天成毫不犹豫地道。
他知道自己运气一直很好,从小就是。
旁人修仙都要经千辛历万苦,他却什么困难都没遇到过。
缺灵丹了,在山里转一圈就能遇到濒死的灵兽。需要丹药了,在路上走走就能见到被当成杂草扔掉的灵药。就连众人抢破头的心法功法,他也随手就可以在人世间破旧的二手书摊找到。
似乎只要他心念一动,他需要的东西就会在各种合适的地方,以合理又强硬的方式出现,不由他拒绝。
他曾在这样美妙又虚幻的感觉中沉溺过、迷失过,甚至堕落过。
是那个人用了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
运气,在人心面前什么也不算。
所以他不愿再只依靠这所谓的好运,不愿再被人惦记上,被人靠近,被人算计到肝肠寸断。
“你可同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