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可很快,赵大柱即凑了过来。
王大花对赵大柱的事情可是有所耳闻,对他嫌弃得紧,马上就离开了。
众人一离开,赵李氏一家马上把大门关上,一窝蜂地挤到了赵诏那小破屋子里。
赵大柱心疼地凑到赵诏脸前,检查着他脸上的指印:“哎哟我的娘啊!这脸成了这样,怎么交给那位大人!”
赵李氏捂着手过来掰着他的脸看了看:“这都是小问题,就这伤,今天歇一天,明天保准一点痕都没了。”
“行吧行吧。你待会去拿伤药时候问问大夫,有没有药膏什么的,拿来给他用点,他这脸可值三百两银子呢!”赵大柱说着递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过来,“喏,人家已经给了二百两,剩下那一百两等把三柱送去就能拿到手了。”
赵李氏再次听见这三百两,还是忍不住憋住气,生怕这钱是纸糊的,她一呼气就把钱给吹跑了。
这可是整整三百两,就是她和赵二狗辛劳一辈子,也不定能挣一百两,更别说三百两了,她做梦都没敢这么想过。
赵二狗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还是怎的,朝赵大柱问了句:“三柱真不是卖到窑子里去? ”
赵大柱朝赵二狗走了过来:“爹,怎么说我也是三柱亲生的哥,我哪能送他到那地方去!实话告诉你吧,是替府城一家小公子出嫁,那小公子因为美貌出了名,被上头的人听说了,硬要让人去当什么宠,反正就是男妻。那小公子家里有钱,让自家孩子去入赘都不乐意,别说嫁人了,这才花了大价钱找个俊俏的顶上去。”
赵诏:“……”你们是当我死了吗,就这样在这说起来了?
赵二狗看了看赵诏,又低头看了眼被攥在手里快变形的银票,什么也没说了。
三口子这才退了出去,一会后赵二狗悄悄溜了进来,给赵诏稍稍松了松绳子,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受,还情深义重地对他说了句:“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爹也是没办法,都怪爹没本事!”
赵诏:“唔唔唔唔唔!”我去你大爷!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赵诏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赵二狗松绳子还是有用的,他只不过动了几下,把他固定在床上的绳子就松开了。
他一点点挪动着,很快到了床的边缘,绑在腿上的绳子让他无法将双腿分开落在地上。
他心一横,打算直接落地上去。
反正地面是土,这床也不算高,摔下去至多疼了点。
可惜,无巧不成书。
地面本来确实是土,可他为了激活金手指滴血认主捡回来不少石头,那些石头都在他床底下放着,赵二狗和赵大柱刚才匆忙把他捆床上时,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让它从床底下滑了出来。
赵诏从床上掉下来,好巧不巧正好后脑勺撞在了那石头上。
伴随着一阵剧痛和黏答答的凉意,赵诏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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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王大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越想越觉得赵诏看她那眼神不对,索性将屋门一拉,借着月色寻村长去了。
而在离开后不久,与她一墙之隔的赵老二家发出了一声惊呼。
赵李氏举着蜡烛撩开门帘,只见满地的鲜血和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赵诏!她吓得将药膏一丢,慌慌忙拖了赵二狗过来,赵二狗一见这情况也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屋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赵二狗,我是李铁牛,有事找你,快来开门!”
是村长!
赵二狗更是一缩,问赵李氏:“怎、怎怎怎么办?”
“乓乓乓乓”重重地敲门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和催命符似的。
“赵二狗,你们在屋里做什么呢?!快来开门!”李铁牛洪亮的声音再次灌了进来。
赵李氏忍着哆嗦,咬咬牙道:“待会你别吭声,我来说。”
赵李氏抚了抚心口,深吸几口气平定了下情绪,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塞回怀里,立马提高声音回答道:“来了来了,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打开门后,只见门口乌拉拉一大群人。
赵李氏吓了一跳,身子缩在门后,只探出一张脑袋问:“村长,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铁牛拨开拦在门口的赵李氏,往院子里挤。
王大花急忙推开了门,说:“赵二嫂子,白天不是说过了吗,我们问问村长就来决定怎么处置赵诏,这不,村长说怎么也得找大夫来给赵诏看看,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病了,这才能决定他的处置结果,所以我们把村里的大夫也一并请来了。赵诏呢?现在还在屋里吗?”
赵李氏扯出个僵硬的笑容:“那、那当然。”
李铁牛点点头,将村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