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长安来了?”长廉喝了口酒便放下了,转头泡起茶来。
这句问的是岱极,三年前长廉顶着杀头的风险把岱极救走了,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回来。长安城里还有个皇帝等着杀他呢。
“我志在青云!不料被内阁奸人所害,逐出内阁。小生家在云中,云中如今归东夏,我有何颜面回去?思来想去,唯有投奔公子你了。给我五十银钱,听我复仇计划!”岱极演的起兴,恨不得能唱起来。
长廉无语,定定地看着老朋友。
和三年前一点没变,他也太吵了。长廉不喜欢热闹喧杂的地方,总觉得东西越杂越是暗藏危机,偏偏忍得了岱极。
但今日岱极难得安静,两人就这么坐在飞檐上看着外面。
这里是绝佳的观赏地。
太华人的飞舟还在往这边行驶,自西边起连绵不断,犹如一条通往天宫的路。那边的宫苑灯火通明,街上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鱼龙灯戏精彩绝伦。
街上人正未散去,那人已经醉倒了,倒在长廉怀里。长廉对这个酒量不行却又嗜酒如命的老朋友感到很无奈,每次都是他来收拾残局。迷迷糊糊间那人呢喃道:“累了累了,阿河,我睡会。”
长廉望着他扔在桌上的婴垣玉刀,不同于一般的水玉,通体洁白,偶有瑕疵。婴垣玉白中有青,晶莹通透,
远处的太华船队已经全都着陆了,西边的天空,黑得像粘稠的吃羊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