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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要不要谢怀澈

    魏酃恍然明悟,故而他谢偷白会知晓他的名字,会有意弹劾塞北一事调他回京,会主动举荐他共理司吏台之事……

    诸事成谶地太过巧合又太过合理,他一时竟不知晓该如何质问他几句。

    “你既然能够收复失地便也应当知晓长歌氏一族灭门惨案,靖安二十一年沙跋突击南下,攻破阙都城门之时,满城百姓围困只能等着朝廷救援,而其中正当职的城主长歌怀领着一众府兵抵死顽抗,三日弹尽粮绝只等到了朝廷放弃援兵的消息,沙跋一鼓作气一举攻破城池之时,以长歌氏为首的主家子弟一概在城门之上受火刑而死,”

    他眼尾沾红,销然失魂地启声道:“从家主到家主血亲,从尚未及笄的小丫头到才呱呱坠地的稚子小儿无一幸免,大好年华尽数成了灰。”

    他别来脸抬手捂住涩疼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顿住话音。

    魏酃盯着他的手背俯身将他抱了起来,直奔榻前走去——

    才将人放下便瞧见他放下了手,又显露出来的那双风情眸子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你是想告诉我,你要朝廷偿命,要成安覆灭?”魏酃吻他的眼角。

    谢偷白道:“我是想告诉你,我其实曾叫过长歌筝这个名字,本该连同长歌氏一族共赴火刑、本不该存活于世。”

    魏酃皱起眉头愁色不下,又缓缓捧起谢偷白的脸,柔声道:“怀澈,我要怎么哄你?”

    谢偷白哑然失笑,道:“思渊啊,你真要义无反顾地做个痴人么?”

    魏酃拥他入怀,轻拍着他的后背:“那日在马车上,你不是都听到了。”

    谢偷白:“同生共死,同穴并骨?可我早就死了。”

    魏酃心底一抽,顿了顿呼吸,又沉吟道:“那我怀里的是谁?”

    谢偷白道:“是谢怀澈,谢怀澈…”

    魏酃忽然又明悟,为何他那日说从未有人提及过他的名字极好,说叫他不要同他染了脏,他原以为偷白的二字是梨花之白,直到今日才知原来偷白二字,是他心底自以为偷来的苟且偷生,是他放不下的那些脏乱不堪的过去。

    就连怀澈二字,都宛如偷白一般讽刺。

    魏酃叫他今日吐出来的秘密刺得满心鲜血,痛的手足无措,他不知晓如何叫谢偷白不痛,只能将他用力拥进怀里吻他,不再墨守成规地在他唇上流连,他撬开谢偷白的齿关,攻占进他每一寸冰冷下的柔软…

    舌尖上还有残存的甜,仿佛就是散痛的解药一般勾着魏酃往前。

    情欲的疯狂带来的快乐叫人暂时忘记了身心之痛,魏酃不知不觉已然伸进了他的衣衫里、用手指间的厚茧摩挲他冰冷的皮肉。

    谢偷白迎着他的胡作非为,双手揽在他的后颈上,与他共同堕落进这一滩万劫不复的罪欲里。

    不知不觉衣衫散落,榻上的帘子也不知叫谁给揪了下来,魏酃吻他的锁骨,又倏然停住:“你可知这是在同我做什么?”

    谢偷白闭着眸子,窝在魏酃衣衫半散的胸膛里,手指触在他炙热无比的皮肤上,低声调笑道:“做什么?”他笑的宛如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

    魏酃摩挲在他腰上的手指慢慢往下,触到尾骨尽头的那块凹陷之地顿了顿:“知晓了?”

    谢偷白呼吸乱了,面前却依旧意气自若:“我以为魏将军是个二话不说冒进之徒,没想到魏将军是个啰里啰嗦的磨叽货,我知晓又如何,不知晓又如何,将军难道就不想?”

    魏酃看着他,手指依旧慢慢往下,他低头吻上他的颈窝——

    身下忽然而起的异物感叫谢偷白浑身一颤,他顿然垂眸。

    “现在知晓了?我可以等你痛了便哄你,吻你千次万次,同你胡闹下去,可你日后,莫要再同我说一些你承受不起的废话。”

    谢偷白抬眸看他:“同你睡觉这样的废话?”

    魏酃皱眉指尖又进了他身里一寸。

    谢偷白猛然再一颤,却狠皱了眉:“果真是我这般病骨提不起你魏将军的兴趣,竟还威胁起我来了。”

    魏酃看他不知悔改,又进了一分:“我从不曾威胁过你。”

    谢偷白靠在他胸膛上,呼吸凌乱:“那这算什么?”

    魏酃垂首吻他的唇,进他的齿关,尝他口中甘甜,半晌才松开他道:“我爱你都来不及。”

    谢偷白伸手抚住魏酃的脖颈,一路往下,划过他的胸膛和腰际,最后落在腰线尽头,他垂眸看着,笑道:“不过是欲望作祟,你爱我,爱我什么,爱我一身病骨心肠歹毒,爱我一身长刺善恶不分,爱我一副骷髅油盐不进,爱我一身污浊腌臜不堪?”

    魏酃亦垂眸,两根手指寸进谢偷白之里,不知是痛还是痒,叫他皱着眉抿紧了唇。

    “你如何嘴硬如何不信都好,我变不了你的心,改不了你的意,便由你。”魏酃道。

    谢偷白眯了眯眼睛,手指顺势往下:“那便疯个彻底。”

    魏酃闷哼一声,三根手指都寸了进了,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了,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