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时回来的?
花止期满腹疑问。
转念一想,敛羽或许就是察觉到了叶星火的气息才匆匆离去。
他平静地关门进屋,回忆敛羽对他说过的话。
想要让叶星火打消疑虑,总要付出点什么。
此时装疯卖傻为时已晚,那就只有出其不意,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同叶星火期望的花止期不同。
于是花止期迎上前,软了声音,细声细语道:“夫君这一日辛苦了。”
“是很辛苦。”
叶星火一歪脑袋,饶有兴致地看花止期,“先是把我拽去给毫不相干的蝼蚁安葬,又去什么香粉铺子,美名其曰制作安神香。好不容易回来竟然不在房中等我,而是与别的男人幽会……”
花止期不做反应,只是静静地听着。
叶星火见状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忽然逼近花止期,将他整个人按在墙上。
“依我看,什么衣冠冢,不过是想去城中的借口!那安神香,你是不是想待我熟睡后同敛羽幽会?若不是我在场,那有催情效果的香还不一定用在什么地方!”
花止期被禁锢在墙角,听着叶星火口中的曲解,非但没有觉得愤怒和委屈,反而十分怜惜,又有些气馁。
听敛羽先前的讲述,叶星火无事不以“花止期”为中心。
白日立衣冠冢时他也说,心中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
那他是否可以自私地认为,被放在真心最中央的人,就是过去的自己?
手腕被攥得生疼,花止期却一点也不在乎。
好不容易缓和的心魔,就这样再次涌现。
他难辞其咎。
花止期抬头对上叶星火近乎发狂的视线,眸中是一片坦荡。
他眼神虽然坚定,出口的话却十分温和:
“止泣但凭夫君安排,但止泣发誓,绝不会做违背夫君意愿、令夫君丢脸的事。”
当下定决心后,“夫君”二字意外地不难出口。
花止期无法挣脱叶星火的双手,退而求次垂下头,靠在他的肩上,亲昵地蹭了蹭,稍作安抚。
“先前的安神香是真心,敛羽也不过前来问候。”
“被我发现了,知道要顺从了?”
然而叶星火并不领情,手上的动作甚至更重了些。
他将花止期双手高举过头顶,空出的一只手去钳下巴,眼神晦暗不明。
“御血印在身上,很多事都很方便。”
叶星火脸上的魔纹颜色逐渐加深,充满威压的魔气于粗重的喘息一同碾来。
他道:“——比如,哪怕不用催情,只要我一道命令,你就能永远耽溺情海。”
这句话无疑贴合了花止期不好的臆想。
他浸染在叶星火的气息中,加之这句荤话,瞬间红了脸。
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停留在悬崖之下的吻。
星火……本来该是那样好的孩子。
花止期被霸冽的魔气熏得头脑发晕,拼命喘息才不至于被完全吞噬。
强烈的压力迫使其红了眼眶,又因叶星火的钳制只得仰头看他。
“只要……”从口中奋力吐出的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花止期光是发声就用尽了力气。
“只要能让夫君开心……唔……我如何都无所谓。”
“这可是你说的。”
叶星火嘴角上咧,“哪怕我把你永远囚禁于此,永生只能供我玩弄也无所谓?”
因着泪水,花止期眼中模糊一片,他哽咽着轻轻点头,“无所谓……”
叶星火看着花止期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满足地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招人。”
他面上充满戏谑,“招人到想让人就此玩坏的程度。”
“呜……”花止期闻言咛嘤一声。
他实在受不了这等戏言,却为了叶星火开心极力附和。
就在腿哆哆嗦嗦地站不住时,叶星火终于放他一马,松开了手。
“罢了,我对你本身就无甚兴趣。”
他言语冷漠,花止期靠着墙才堪堪没有跌倒。
普通人的身子根本禁不住魔尊的强大魔气。
花止期剧烈地喘息,双耳不断嗡鸣,喉头呕血一般难受,根本说不出话。
只隐隐约约听见叶星火的讥言。
“看在夫人这么顺从的份上,为夫决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
叶星火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人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花止期仅凭一丝清明的意识感到,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叶星火此时的心智明显不正常,想必也是因自己而起。
尽管还想试探一番关于父母的事,如此境况下,他只能顺从。
“谢谢您……”
“这几天你就乖乖呆在房中,可别给我起歪心思。”叶星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