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做什么?”
他忍住喷血的冲动,还笑嘻嘻和沈洋酒开着玩笑。
沈洋酒嘴角一抽:“手伸出来我看看。”
说着就要给他搭脉的架势。
“别,我都这么大了,你可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了。”
沈洋酒听了挑眉:“兔崽子,是不是伤还没好?让你逞能,不听话,你倒是和爹一样。”
一样的倔,一样的一意孤行。
“哥。”
听到他说起沈长宴就再也忍不住了,绷紧的心弦一下子裂出了大口子,他趴在沈洋酒怀里无声啜泣着,沈洋酒揉着他的脑袋,边揉边哄道:“乖不哭了,你还有哥哥。”
“嗯。”
他还有很多牵挂,不能被打倒。
定了定心神,刚擦了擦爬满眼泪的面颊,喘了两口气。
心口阵阵疼痛袭来,剧烈的疼痛感好像要把他撕裂了一样,疼的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自己。
沈洋酒觉察到他的异样,想要去探他脉,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拦了下来,心下不免有些恼火。
“以前我不管你,你做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沈家只有我们了,你难道还要让我像那天一样,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么?”
“你能不能听话些,让我省心些,你当初要是听我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沈岁安,我是你哥,不是你仇人,从小到大见我就像见鬼一样,怎么是我生的青面獠牙还是你脑子不清楚?”
“你给我说话。”
刹那间,整个屋子被一股劲烈灵力包裹。
这是来自沈洋酒无形中释放的灵力威压。
其实他本来是想和沈岁安还好好说的,可瞧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咳咳咳。
“你咳什么?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和我说说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人依旧是沉默不语,坐在凳子上支着脑袋直直看着自己。
沈洋酒眼睛微眯觉得这孩子是傻了,刚想训斥就见沈岁安直直喷出一口鲜血。
赶紧扶住他,沈洋酒猛然睁大双眼:“岁安。”
沈岁安见他终于说好了,又将喉咙里淤积的血尽数都给呕了出来。
呼~舒服些了。
眉眼染上一丝惆怅,气若游丝对沈洋酒道:“哥,灵力收收。”
闻言沈洋酒内疚的赶紧把灵力收敛了起来。
沈岁安:“我没事儿就是累了,你猜的没错,我还没好透。”
沈洋酒一副,看吧我说的没错的表情注视着他,叹了口气开口:“把手伸出来。”
可他依旧纹丝不动,没办法沈洋酒只好往他体内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灵力。
借着输送灵力,沈洋酒探寻着沈岁安的灵脉灵核。
一寸一寸的去查看。
心中一惊。
怎么灵脉脆成这样,灵核都快碎了,明明之前自己花了大把力气给修好了,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模样了。
看着沈岁安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良久,在沈洋酒大把灵力的输送下,沈岁安原本惨白的面色好看了些,看起来不像是从坟里爬出来得了。
“哥我要回去了。”
“你伤的重,今晚别回去了我给你好好修复一下。”
沈洋酒皱紧眉头,如今记忆已经慢慢回到了他脑中,刚才在长亭里的事情自然也记了起来。
“我困了。”
“困?从前半夜三更鬼混怎么不知道困?”
天啊。
怎么这人还爱翻旧账啊。
他发现,现在的沈洋酒好像比以前话多,脾气也比以前暴躁了。
难道这是遗留的症状?
沈岁安讪讪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伤的重吗,自然是要早些休息的。”
脚下一抹正准备跑路,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按住他的肩膀。
“你是急的回去见那人吧。”
保持沉默。
...
沈洋酒冷哼:“想清楚了?”
“嗯。”
知道他已经想起之前的事了,沈岁安就知道真没办法糊弄过去。
沈洋酒认真道:“岁安,先不说你比他大了那么多,再说说那孩子毕竟是你的徒弟,你当真不怕外人非议吗?”
什么叫比他大很多,他很老吗。
心底一丝苦涩开始泛滥,他怎么不怕,他怕极了,可他真的没办法抑制那颗还跳动的心。
见弟弟失魂落魄的模样,沈洋酒想要开口哄哄他,但是自己似乎不会哄人,就连他之前的妻子北烟,也只是相敬如宾。
自他出生起他就背负着振兴南沧宗往日雄威的责任,日日勤勤恳恳不敢懈怠,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宗门上面,如今回头看看不觉有些可笑。
宗门在他手上垮了,亲人